“谁要劫天牢了?是要见薛平,问问事情始末,找出些线索好营救。”
“您相信薛家爹爹是无辜的?”
关靖远点了下她的额头:“说你爹通敌我有可能信,薛执,不可能!”
偏巧凌烈来了,听到了这让他难受的话,久久不能平静。
“岳父大人,说薛执的事呢,您扯到我身上做什么?我好歹一国丞相,怎会做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关靖远哼哼着:“你这丞相做得真不如薛执。他虽是个粗人,但心正。你呢,我也懒得说,你自己清楚!行了,少说废话,我要与玥儿去一趟天牢,你联系联系你的党羽,待找到证据后向皇上施压彻查。”
党羽
“那我去找大哥!”
关靖远:“.”
马车上,关靖远摩挲着枚金牌,眼中露出智慧的光芒:“我就说不简单,果然啊果然!”
凌玥讪讪赔笑,反正只要她不表态那就不算欺君。
“外公,您说这牌子能进天牢吗?”
“能!咱们又不是劫狱,只是探监。”
天牢。
凌玥一见侍卫头头模样的青年,眼睛瞬间直了。
“阿蒙?”
阿蒙也没想到她来,惊喜不已。
“凌小姐,好巧!”
“嗯,巧。”
阿蒙精神饱满,立得端正,要知道头儿前段时间深入大郑就是为了陪她去玩,这么重要的人,他不能得罪。
“凌小姐怎么会到这里?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探望少将军一家吧?”
凌玥点头:“是。”
关靖远刚要把金牌亮出,只听阿蒙道:“进去吧,抓紧时间出来就行。”
旁边一个侍卫道:“蒙哥,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去,更何况薛平是要犯。”
“她又不是劫狱,能出什么事?再说不是还有太师在吗?”
关靖远清了清嗓子,小子总算看到他了。
只是这句话让他费解,是相信他德高望重不屑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当个人质?
无暇多想,将牌子还给凌玥,一同进去了。
天牢很大,但不难找,因为薛羽的哭声极为响亮。
薛平见到二人时满是惊喜,连忙推了推身心疲惫的妻子。
“太师,玥儿。”
关靖远摆手:“行了,别执着虚礼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薛平刚开口就被薛羽的哭嚎打断了,幸而凌玥早有准备,将小家伙拉到腿上,揉揉呆毛,又塞了块点心到嘴里,这才安分了。只是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眼泪,看得她实在心疼。
“昨日我与潇儿刚睡下就听到管家敲门,说红槿偷偷潜入书房,又偷偷出来,甚是可疑。我们夫妇二人对她严加审问,但她一句话不说,所以就先将她关起来。再之后,我们连夜将书房勘察一遍,终于在爹存放家书的盒子里发现了一封信。”
说到这儿,薛平一脸钦佩:“玥儿,你猜得真准,当真是以信件的形式诬陷我们。”
凌玥微微一笑,还不是阿昀的功劳?
还记得当初她问他,若他是卫文昌,将会以何种方式陷害薛家。
他厚着脸皮讨了好处后轻飘飘来了一句:“一封信足以”。
当时她还觉得方法过于简单粗暴,他却自信得很。说什么为人君者多疑,看他就知道了,将他爹的深沉敏感完美地继承了。
关靖远的兴趣在于那封信:“里面说什么?”
薛平道:“署名是卫文昌,时间是去年十月。说既然皇上不信薛家,我们也没必要愚忠。请爹他老人家松懈防备,放大梁军队顺利攻破衡城,作为回报,给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数之不尽的金银。”
关靖远微微点头,但不明白“愚忠”。
凌玥解释,去年中秋后,薛天被秋心诬陷调戏后妃,被皇帝关了天牢,打了板子。至于秋心,过于复杂,待回家后慢慢向他道来。
韩潇握着拳,眼神愤怒:“这么久不见叶昭霖行动,我还以为他放弃了,想不到竟然买通了我的贴身侍女,太阴险了。”
瞪了夫君一眼,昨日下决定还磨磨蹭蹭,非要什么光明!现在好了,来阴的都没机会了!
薛平扯了扯她的衣袖,请她息怒。
关靖远冷笑:“叶昭霖确实阴险。贴身侍女指证你,辩无可辩。即便你令她开口说出事实,你是她的主子,也不会有人相信你们的清白。对了,那封信呢?”
“为绝后患,我们把信烧了。但次日一早,叶昭霖带着宫中侍卫强行闯入,手执圣旨,要求搜查将军府。我与夫君被限制在正厅,哪儿都去不了。想着那封信已经烧了,定然搜查不出什么,但他们竟然又搜出了一封信,仍是在爹装家书的盒子里。”
薛平扼腕叹息:“若是我与潇儿再仔细一些就好了,没想到还留有一封!”
关靖远听完后,半晌无语。捶了捶酸痛的腿:“玥儿,咱们走吧。”
“外公,这就走了?”
“这是天牢孙女儿,等他们放出来了你再慢慢叙旧!”
薛羽抱着凌玥的腿就嚎啕大哭,死活要跟她一起走,又亲又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