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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林老爷子才回来,却是独自一人,娇娇不见自家二哥,就扯了爷爷袖子问道,“我二哥呢?”
老爷子难得欢喜的眉毛都飞了起来,“那小子争气,一眼就被我那老兄弟看中了,直接留下开始学武了。”
“什么?爷爷,我二哥没回来啊?那他学武的地方有住处吗,家里人多吗,有人做饭吗?我二哥也没带厚衣服啊,冬日怎么办?”
小丫头一连串的问题,把林老爷子问的愣住了,转而就有些脸红。他确实只顾高兴,把这些都忘了。
他这个老友也是当年一同在战场上拼过命的,因为本事了得,担任了将军的亲卫队长,可惜却是折损了一条胳膊,家里又没有子嗣,家传的刀法就没了传人。
他这次送了林平过去,老队长试了试林平的本事,很是欢喜,直接收了徒弟。他也欢喜的回来报信,倒是忘了老队长独身一人,他去这几日还是隔壁的媳妇帮忙做的饭菜…
“咳咳,这个…嗯,让你娘准备一下,过几日家里马车方便再送一趟就是了。”
“你个老头子,是不是孙子往那里一扔就完了,别的你都没管啊!”
董氏在后边听得明白,立刻戳穿了老伴儿的遮羞布,恼道,“家里就算是孙子多,也没有这么混不在意的。你等着,我一会儿跟你算账!”
说着话,她就扯了娇娇,“走,跟奶奶给你二哥拾掇东西去。”
“好,不理爷爷。”娇娇第一次同奶奶站成了统一战线,扔下老爷子一个人摸着鼻子很是有些心虚。
老太太惦记孙子,娇娇惦记哥哥,冯氏惦记儿子,加在一起,就是第二日林家的马车就由林保和林荣驾着,快马加鞭赶去了林平所在的刘家驿。
刘家驿原本只是一个官路旁边的大驿站,离得北茅县城一百里左右,看管驿站的小官姓刘,后期因为发配到含山关挖铜的罪臣越来越多,官路走动的人多了,驿站住不下,就有人到附近村子落脚。村子慢慢扩大,就成了一个小镇。
林老爷子的老队长就姓刘,名峰,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伤残退伍,拿了一些赏银就在祖籍这里置办了小院子,守着父母的坟茔度日。
林老爷子送了林平过来,他初始也没当回事,但瞧着林平实在是个好坯子,就起了爱才之心,留了做徒弟,打算细心栽培,也算给自家刀法寻个好传人。
结果林平虽然是农家出身,但家里奶奶和老娘婶子都是能干的,洗衣做饭这类一律不会做,还要他一个残废照旧做这些妇人之事,于是就郁闷了。
正这样的时候,林保和林荣就赶到了。
成袋的白米和细面,两兄弟就一样卸下来两袋子,还有两坛子素油,巴掌宽的腊肉五六块,活鸡六只,一筐新鲜果子,油盐酱醋,茶叶,点心,甚至还有两床新被褥,两大包裹的新棉衣棉裤…
别说老队长看的惊奇,就是左邻右舍也是跑来凑热闹。
“这是谁家的马车啊,真是大手笔啊。”
“可不是,这些米面要吃到什么时候,顿顿吃也够一家子吃两三个月了。”
林平却是不管那些,伸手捞了一个苹果大口咬着,末了含糊跟两个哥哥说,“我还以为家里不管我了,你们再不来,我都想回去一趟了。”
“没出息!”林保笑骂了弟弟一句,又道,“娇娇因为爷爷没把你安排好就回去,都同爷爷生气了。”
“哈哈,还是俺家娇娇最好了,告诉她,等我学了本事回去,谁再欺负她,我就把谁剁八块!”
“胡说什么,还不进去拜见刘师傅!”林荣随了母亲刘氏,心细又周到,生怕林平说出什么话失了分寸,赶紧推了他进屋拜见刘队长。
刘队长原本知道林家子孙多,但也没多想,如今一见林保林荣两个,一个沉稳憨厚,一个温和周到,也免不得眼红羡慕。林家十二孙和一个孙女,这孙子已经这般优秀,那个被老友挂在嘴边夸赞的孙女又该是如何灵秀啊。
他也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说了两句闲话儿,就去隔壁请邻居妇人帮忙整治饭菜,毕竟林保和林荣远路而来,总不能空着肚子回去。
林保林荣趁机拉了林平多嘱咐了几句,别看林平在整个家里兄弟们排行老三,但自小就跳脱莽撞,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离开家,若是再不知道收敛,给家里惹了祸事倒没什么,就怕他把自己搭里,家里人想救都来不及。
林平这耳朵出,那耳朵冒,显见是没听进去。
林保没有办法就祭出了致胜法宝,“娇娇说了,入冬之前还要再送一次东西过来。若是你不管不顾的,胡乱惹祸,就不给你带果子和肉干了,还有家里马上要请师傅做新点心,都没你的份儿。”
“哎呀,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我就是…”林平几乎跳脚,嚷着,“我保证,肯定不惹祸!”
“这还差不多。”
林保同林荣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有些心安,然后林保才拿出了家里给的荷包,“这是奶奶给你的,说你可以用这些银钱,请人帮忙做饭洗衣。倒不是想把你娇惯成富家少爷,而是想让你把做饭洗衣的时辰用来练武,早日学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