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脖颈上多了一根尖锐的针管。
冰冷的液体推入她的体内,米粒只来得及回头,视线当中那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眼神冰冷无比的注视着她倒下去。
易仁新将手中已经彻底变空的针管拿下来,扔在一旁的托盘内。
将侧面倒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扶起来,重新摆弄成仰面平躺的姿势。
米粒睁着眼睛,全身麻木的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
很快她的两只手也被分开绑起,固定在手术台的下方。
凌晨四点三十七分,易仁新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坐在冰冷的手术室内凳子上。
饮着咖啡的人当着米粒的面,点开手中之前从闻堰那里要来的监控内容,将视频打开播放给手术台上无法动弹的米粒观看。
体内有麻醉跟肌肉松弛剂的米粒,望着画面当中的自己被人关在一间冷库当中。
旁边甚至还有白薇陪着她。
俩个人之间的互动还有对话,都让米粒本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她看着画面当中的自己跟白薇求婚的画面,也看到了白薇为了让自己活着出去,用刀刃割断了手腕。
到最后她一个人拿着斧头拼命的砸门,当那扇门终于被米粒打开时,画面的最后是米粒自己回到那张冷库前的桌子上,将白薇抱出去。
视频到了这里结束了。
易仁新将手机上的再次重复的视频关闭,放在一旁平静的看向仰面躺着的人,“这是四天前发生的事情,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是第五天,这五天内你的身体一直都处于高烧昏迷当中,直到昨天夜里才醒过来一次,现在是第二次,你有印象吗?”
全身无法动弹的人,勉强晃动着脑袋表示没有。
她根本不记得画面当中发生的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明明她的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她安全无比的躺在家中睡觉。
易仁新双手握在一起,依靠在椅背上望着手术台上的女人,语气未变,“你刚才情绪太激动所以我给你打了一阵镇定剂,剂量很小。”
他抬起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药效还有五分钟就会退却,如果你药效减退后还继续大吵大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恐怕无法跟你保证,懂吗?”
他掰正那张脸,让那双眼睛里清晰倒影着自己的身影,“忘了温馨提示你一声,刚才画面内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你现在依然没有从变态杀人魔手中逃脱,你知道一个反对不服从杀人凶手的人质,会落得什么下场吧?”
米粒看着那张戴着口罩的面孔,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无法反抗的人只能小幅度的点头。
五分钟后,她的舌头终于能够正常说话,可是身体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力量。
这个魔鬼冷静无比的拿着点滴,不知道往她体内打了什么。
“现在,我问你答。”
易仁新端起已经半冷的咖啡,重新坐下来。
当宋兼语第二觉都睡醒的时候,几十里外的手术室内,审问也刚刚结束。
只睡了四个小时的人,眼神清醒的从手术室内出来,客厅里一道不速之客的身影让易仁新停下脚步看向来人。
闻堰背着手站在客厅中央,正在观看鱼缸里头的热带鱼。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头也没回的注视着鱼缸里的热带鱼道,“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杀掉?”
易仁新站在他的身侧,同他一起看向鱼缸里那些一生都离不开人类饲养的鱼类,“正好最近有一个新的病例需要研究,我需要她活着来为我做实验。”
闻堰嗤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儿子,“她口中的秘密打听清楚没?”
鱼缸跟前站立的青年点头,“她说这个世上人都会有善恶之分,我们的善意全丢在了牛头山水库,回到那个地方我们就会找到自己的善意。”
“狗屁。”闻堰直接说了脏话,一个字都不相信那个女人说的。
“把电视打开。”
易仁新走向客厅不远处的电视机前,将电话按照要求打开。
本地新闻当中正在播报今日在下水道发现的残肢。
闻堰也正在看着新闻上的报道,看着自己的杰作被所有人都知晓,这些人不知道从今天起,他会让整个晋江市都活在恐惧当中。
镜湖花园的宋兼语也在吃早饭看新闻,瞧见上面的下水道尸块后,推了推旁边坐着的上官鸿,“上官警官,这个尸块会不会是于瑶的啊?”
“这个要等法医的检测结果才知道,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后就第一时间让人赶到现场带走的那一部分的残肢,科内的法医正在加急检测当中。”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跑来一道身影举着手中的检查报告,“我们在那份残肢当中发现一张纸条,是凶手写给宋宗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