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快速跑去清点了人数,回来时脸色很难看,声音不加掩饰:“我们这边只有伤员无人死亡,可是血教人全死了。”
“全死了。”司殷远挑眉诧异。
并不是惋惜,而是单纯觉得奇怪。
就算是被绑起来,全部血教人没有一个人有自保手段?
季酒歪歪头:“江宜死前好像想说什么,不过没说完就死了。”
有猎人犹豫着开口:“我觉得那只蛤蜊,好像是有预谋...当时一名血教人员已经冲到我前面,那只蛤蜊直接绕过我吃了他。”
他这话一出来,周围人都当是个意外,拍拍他肩膀:“别想太多了,畸变物怎么可能有预谋,他们除了吞噬本能还能剩下什么?”
“可是...”那人犹豫了一下,搓了自己头。
季酒突然开口:“如果不是预谋,而是受人指使呢?”
半响才有人缓缓开口。
“指使...谁能指使畸变物...”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脑中都出现了答案。
关于血教创始人危什真实异能,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定论,所有线索却都指向一个令人头皮发麻事实。
猎人们沉默下来。
季酒偷偷凑在司殷远耳边:“你还记得我说过很多畸变物都喜欢喊米迦勒之花吗,还有那些袭击我们基地畸变物,跟这个蛤蜊一样,都有明显目性。”
寒心是危什居然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为了不暴露自己,直接让整个血教团灭。
这些人命在他眼里,和草芥又有什么区别。
司殷远揽住他腰,低头回应:“嗯,我知道。”
只是江宜已经死了,这些都只能算是他们猜想,死无对证。
他们之间气氛十分自然亲热,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在偷偷咬耳朵情侣。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句玩笑话,周围气氛突然变得放松。
这些铁骨铮铮猎人平常根本不敢当着司殷远面开他玩笑,趁着现在肾上激素高,以及有季酒在时他都会更有人味,肆无忌惮开始起哄。
季酒听不懂他们起哄内容,听到有人让他们亲一口,就结结实实抱住司殷远啵了一口在他脸上。
咯咯咯乐。
司殷远眉眼柔和下来,原本因为血教无活口焦躁情绪瞬间被安抚。
他警告似扫了一圈起哄猎人。
他们马上收敛起表情,一个个背过身给自己找事情做,假装忙得热火朝天,就是不往他们那边看。
恋爱中男人可惹不起。
司殷远满意收回视线,低头给了小草一个带着热意吻,低沉道:“要这么亲才对。”
长舌直入,勾着对方羞涩小舌共舞。
五分钟后才意犹未尽放开晕乎乎小草。
没想到那群瞎忙活猎人居然还真找到了点不一样东西,其中一名犬化猎人对着靠近血教入口一块黑色芦苇不停嗅闻。
他同伴走过来:“怎么了阿狗?”
“那里好像躲了个人。”阿狗软趴趴毛耳朵微动。
季酒注意到他们那边有动静,赶紧推开饲主示意他过去看看。
唔,再亲小草嘴就该肿了!
确实打算将人亲肿宣誓主权司殷远遗憾退后两步,牵起他手往那边走。
“发现什么了?”
“有、有人!”阿狗凑近一看,被吓了一跳。
这些黑色芦苇都有半个人高,有人躺在那很难被发现,得亏他鼻子灵敏。
季酒用黑雾将芦苇吃得干干净净,里面人自然就显露出来。
尽管满身脏污,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身份,有些震惊:“陈可?不、不对,是通泉草?”
通泉草迷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姿势像是受伤幼兽蜷缩在地上,身上都被湿地水打湿。
他没有名字,却在研究院教导下知道通泉草是在叫他。
没想到他居然也跟着逃出来了,大概危什也没意识到自己疯子般揽收行为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隐患。
季酒双眼一亮,拉着他起来:“你还记得我吗?”
通泉草看着他摇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
季酒也并不在意,他之前给通泉草传送过「生机-赋予」能力,就算他不记得自己也会记得自己气息。
还是多亏了他小草,才让他开花呢。
不然单凭陈可死亡刺激,按照之前营养不良样子也是无法开花。
那陈可就白死了,人类对待畸变物和能变成.人疑似思想和人类一样通泉草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研究院力排众议也要留下他,就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价值,一种畸变物能和人类和平共处价值。
被拉起来通泉草也不说话,呆滞看向某处空气,仿佛在盯着什么人。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季酒戳了下他:“你可以好好配合我们吗?”
他被血教抓走这么久,肯定接触了什么。
通泉草回头看他,虽然表情十分丧气,还是缓缓点了头。
周围有胆子大猎人凑过来,摸了一把他。
惊奇怪叫:“我娘嘞,还真是和人类一样。”
通泉草对此也没什么反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