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感觉到周身温度瞬间下降,只有季酒还乐呵呵的想拉着他去看看那个很适合金屋藏小草的房间。
只是还没有走到那里,就传来一声暴呵。
“谁!?”江宜手上拿着一个烧红的铁棍从深处走来。
见到他们身上的打扮后也没放下戒心:“谁让你们过来的?”
季酒眉头微皱,他身上怎么一股血腥味。
司殷远也闻到了,冷着脸拉着季酒往自己身后一护,抬眼和他对视。
就是这么电花飞驰的一眼,瞬间就起了强烈反应,江宜脸色骤变意识到了什么,往后一退步脚下红光瞬起。
有了先前的经验,司殷远怎么可能放任他直接瞬移,从他身边没有停顿猛地窜出两米高的金焰将人团团包住,底下即将发力的阵法也在顷刻间溃散。
江宜错愕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的异能能霸道到直接破坏自己的阵法,从前无往不利的底气只一个照面被轻易碾碎。
司殷远:“去,掀了他们。”
这句话是对着身后猎人说的,他们应下后有序散开。
只要牵制住江宜,他们就能放开手脚施展,来这里的各个是顶级的觉醒者,即使是在别人的主场也知道该怎么打配合击溃他们。
季酒善意的提醒:“你最好别动其他心思了。”
不然金焰不到半秒就能让他体内生机被夺取。
明明是看起来灼热的焰火,江宜却只感觉到冰冷的杀气。
他听闻过很多关于人类最强者的事迹,却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清楚感知到强大的压迫感和来自实力的悬殊。
哪怕是在危什手下做事,他也有种被巨兽踩在脚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浑身僵硬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越过自己,走到了深处牢笼。
季酒看着地上被鲜血沾满的铁锁,回忆起来:“啊,我记得他,当时就关在我旁边。”
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自然也没有带上他。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离奇,根本来不及救人,整个血教就被传送走了。
这个人依旧被铁链锁着,状态看起来比当时更差了。
当时窝满虫卵的双膝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空荡荡的下肢。
季酒一边用黑雾吞了锁一边问:“你的腿呢?”
那人倒在地上,身上都是新鲜的伤痕,听到他的话也毫无反应,只知道发出痛苦的哼声。
江宜残忍一笑,代替回答:“那膝盖上的卵长出来了,前几天把他的腿生吃了。”
没人搭理他,只有囚犯听到他的声音后不受控制发起抖。
司殷远把铁锁融了,那锁几乎嵌入进肉,被捆住的地方肉都发烂几乎能见骨。
江宜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突如其来揍了一拳。
“你!”
司殷远神情淡漠收回了手,对着墙上某处角落点了下头。
一只黑色蜈蚣爬出来,毫不犹豫穿过金焰,一口咬在他腿上释放麻痹毒素。
江宜连话都说不全直接晕了过去。
为了防止他中途清醒,蜈蚣特意多放了毒素,保证能迷倒一整只大象。
如果不是因为觉醒者身体条件好,估计就一睡不醒了。
司殷远走上前用原本牢里的铁链将他捆紧。
突然顶上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司殷远:“跟紧我。”
他从刚刚就放了光点搜人,爆炸的地点正正好是光点所在地。
看来是被发现了。
季酒仰头乖巧道:“好喔。”
亦步亦趋的跟着饲主跑,一路上都有血教的人想来阻止。
以命相抵的也有,虽然产生不了多大威胁,却足够拖延时间。
吨!
前面管道突然出现一堵肉墙,季酒被饲主及时拎住,差点就撞了上去。
一个头比身子大的血教人出现:“休想通过我的「肉山压顶」。”
砰的一声,子弹直对脑门。
吨!
又是一座肉山把自己档得严严实实。
那人扶住自己的大脑门得意笑:“我说了,休想…”
话还没有说完,子弹已经入肉。
俞飞尘脸上沾了几滴血,用同样的语气开口:“抱歉,我的子弹会拐弯。”
挡路的肉山化成血水消失。
他随手一擦脸,表情是难得的严肃:“司队,春花和观音在爆炸点,危什应该也在。”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越来越多血教的人在赶往这里。
俞飞尘满不在意举起手,十根手指都变成了枪管,背对着他们:“走吧,这里我抗,保证争取时间。”
“嗯。”季酒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跑。
越往爆炸点移动,硝烟的气息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季酒的错觉,好像管道内到处都是的黑色血管流动速度加快了。
还不等看清,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因为离得近,脚下还传来猛烈震动感。
不过季酒没什么感觉,因为在爆炸前一秒,他被饲主捂住耳朵护住。
司殷远整个人在这场摇晃中纹丝不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