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并没有被他的气势骇住,他缓缓走了两步,看上去漫不经心,实际上,黑色军鞋狠狠地碾压在陆清渝刚刚飞过他脸颊的纸上,开口的声音低缓,却显得每一个字都沉重:
“所以,你只看到了拒绝,不看理由吗?”
陆清渝双手搭在脑后,下巴处勾勒出了一抹流畅的曲线,漆黑的眼眸里浮出一层淡淡的薄光:
“是谁说过,只看结果,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
“这不是训练!”
桑榆的语调有些高了,眼睛紧紧盯着陆清渝。
陆清渝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眉宇间尽是嘲讽。
“你可以走了。以后都不用再找我。”
桑榆并没怎么犹豫就转身,“至少,你残废的这一年里,不会再找你。”
桑榆这话有些伤人了。
残废两个字,陆小乖怎么咽的下去。
许沫不自觉将视线转向陆清渝,以为他会说什么狠话的,结果,他说的却是——
“沫沫已经22岁,所谓的监护人早就失去了监护的权利。”
哟呵?
这一声沫沫叫的还挺顺口?
待桑榆转过头来,陆清渝才继续道:
“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许沫这下可是目瞪口呆了。
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是谁给他的错觉?是谁给他的勇气?
而且,这么郑重其事的宣布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所以,请你不要再以监护人的名义,占她便宜。”
“最好,离她远远的。”
陆清渝似乎还要继续宣告和警告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额头上多了一只凉凉的小手。
“没发烧啊……”
陆清渝一把握住许沫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就握在手心里,看着桑榆。
桑榆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却被许沫捕摸得清楚。
她看出来了。
这个桑榆并不想和“许沫”断了关系。
在宿主的记忆中,这个桑先生依旧是非常神秘的存在。
他会满足宿主的所有需求,就像一个尽心尽职的全能管家。
但他没有贪图宿主的一分家财,对宿主也没有半分关心,好像她只是一件相当珍贵的物品,需要他去保养、保护。
可是,他图什么呢?
珍品有自身的价值,那么,宿主的价值是什么呢?
“你的意思呢?”桑榆的目光看向许沫,声音一反平素的沉稳,变得有些冷,“你要做这个残废的女人?”
不用看,许沫就能猜到陆清渝此刻的表情。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桑榆身上打量,试图看清这个男人。
桑榆的双手背在身后,冰冷的眸子和许沫对视。
以前的许沫,是从来不敢和他对视的;
以前的许沫,眼睛里只有苏瑾,苏瑾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以前的许沫,绝对不可能和苏瑾之外的男人扯上关系。
就在气氛冷凝到极点时,许沫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许沫的手腕还被陆清渝捏着,她轻而易举挣脱了,掏出手机接电话。
“沫沫啊,你现在的情况,还来武馆训练吗?”
打电话的是余晶晶,宿主父母死亡后认识的最好的朋友,在桑榆帮她找的武馆里认识的。
宿主为了苏瑾而学的武术,每个月去几次,一直没练出什么成绩,但她依旧坚持着。
可以说,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苏瑾。习武只是其中之一。
许沫看了眼桑榆,淡淡应道:“嗯,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我最近拍戏了。”
余晶晶又说了好多祝福的话,才挂了电话。
而许沫的视线,一直没从桑榆身上移开过。
直到挂了电话,许沫朝着桑榆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语调轻松:“我家陆小乖,不是残废。”
等桑榆离开后,许沫脸色的笑很快消失了,她看了眼地上,被桑榆狠狠踩过的A4纸,弯腰去捡。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家猫猫开罐头的时候,
手给划伤了_(:з」∠)_
突然想起小时候特别贪心,
吃八宝粥的罐头,喜欢把盖子也舔一舔……
有一次划伤了舌头……
于是我总是会把我家猫猫喂的饱饱的,结果它还是会去舔罐头盖子,
这个好像和饿不饿没关系……
不过,猫猫怎么舔都不会伤到舌头,我……无地自容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