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几天就恢复元气了?”
“……”
***
许沫帮陆清渝解决完生理需求, 啥也没说, 径自出了病房。
陆清渝额头上青筋乱跳, 恨不得将那女人给掐死!
同时, 他深刻意识到, 真正阴险的反而是陆小白,撒起谎来不打草稿, 一句话就把这女人给勾回来了……
现在呢?
怎么不继续想办法把她勾回来?
一声不吭。
怂了?
“你女人不管你了啊?”许沫刚刚只是让谢婷暂时出去一下, 结果这会儿门外已经没人了。
然而, 陆清渝自动将这句话你的“你女人”理解成许沫, 这女人确实一副不管他的样子。
他侧头睨她一眼,不说话。
许沫大刺刺走到他床边,毫不客气敲了下他的腿,“你女人说,一个月可以给你把腿治好——”
陆清渝这次知道她口中的“你女人”是谁了,几乎下意识就想解释, 迟疑片刻,就被内心里的陆小白先他一步解释了:
“她不是我女人!”
陆小黑跟着补了句:“你才是我女人!”
许沫眼皮掀了一下,装作没听到的, 几根葱白手指,像弹钢琴似的, 在他腿上轻点着。
突然,她直接翻身上了他的病床,半边身子搭在他身上,樱粉色的唇从他耳垂暧昧地擦过, 呼出的热气瞬间染红了耳垂。
许沫看着觉得可爱,伸手过去捏了一下,他圆润害羞的耳垂。
男人的手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伸过来准备将她的手推走,刚覆上她的手腕,内心里的陆小黑又浪|叫起来:
“嗯嗯呐——我喜欢你摸我捏我揉我~”
许沫嘴角一扬,反手握住他停顿住的手,准备继续爱抚一下,结果这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还推了她一把,声音非常不客气: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陆清渝推的力道不大,但许沫心里还憋着被他挂了十几个电话的气,故意从病床上摔了一下,还故意撞到旁边的椅子。
整个人掉地上的声音,椅子到底的声音,还有许沫自己故意装出来的疼得抽气的声音,和她昨晚在电话里听到的如出一辙。
陆清渝昨晚摔过一次,后背磕到椅子上,骨头都磕得生疼。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疼,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陆清渝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扶她,身子动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站不起来。
正此时,门外正要敲门的人,听到这般巨大的声音,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许沫本意是想和趁着陆清渝的脾气,和他闹一闹,完全没想到正好有人来了!
而且这人还是——
桑榆身上穿着全黑的队服缓步走进来,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居高临下俯视着摔在地上的许沫身上,一点没有想要伸手去扶她的意思,只淡淡道一句:
“你怎么在这?”
不像询问,倒像例行公事。
做戏做全套,许沫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疼得眼眶都湿润了,起身的动作都不利索。
桑榆的视线在许沫身上停留片刻,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异色,而后才俯身去扶她。
“看不出来是装的?”
陆清渝的视线落在桑榆要去扶许沫的手上,声音里带着阵阵寒气。
哟呵?看出来了?
许沫刚刚注意到了他关心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还以为这男人信了她的小伎俩,结果其实他一眼看穿了?
看穿就看穿。
许沫的手,大大方方就搭在桑榆手上,任他扶自己起来,“谢谢叔叔。”
陆清渝刚刚伸出去想要扶许沫的手,此刻收进被子里,不自觉紧握住,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
令许沫没有想到的是,桑榆扶她起来后并没有立刻松开她的手,而是不轻不重捏了下她的手腕,才将她放开。
他的动作非常细微又不经意,但许沫却是不自觉警惕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怎么会在这里?”桑榆相当自然地放开了许沫的手。
“过来,探望。”许沫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保温盒,其中,一个是谢婷带来的,一个是她带来的。
桑榆也没有多问,视线转向面无表情的陆清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他。
许沫隐约看见,那纸上有一个表格,右下角盖了一个红色印章“REJECT”。
陆清渝指尖在A4纸上摩挲片刻,而后将纸折了两折。
突然,被折成纸片的A4纸朝着桑榆的方向飞了过去,速度极快,好好的一张纸片竟像是飞刀划过,在桑榆硬朗的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两个男人的表情皆是平静淡漠,相互间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许沫双眸半眯着,靠在一边的墙上看好戏。
“假公济私这么明显的话,你不怕出事?”陆清渝眼角微微下撇着,眼里的冷沉教人心里不适。
随着他开口,整个病房的气压似乎都降了好几分。
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