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随着一声刺耳声响,电锯开转,只见木屑横飞,巨大的黄花梨原木像一只铁柱,在圆圆的电锯之下,慢慢地向前移动,被锯开一道缝!
所有人都很紧张,等着着原木一分为二真相出现。
只有张凡和钱亮胸有成竹,表情相当自得,还互相看了一眼,有击掌相庆的意愿。
最后,原木被彻底锯开,向两边分开。
“嘘!”
一阵嘘声响起。
四周骚动起来,人们的表情大变,由紧张期待,变成了极度的幸灾乐祸:
“废了!”
“软芯货!”
“哈哈,是‘外强中干’型!”
一片议论声,挟带着他们内心的痛快。
钱亮上前一看,不禁苦笑起来:只见原木中心部分,竟然是泛着白色的软芯!
跟中空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块原木,无法制作家具或大型雕刻作品了,只能制作一些手串之类的小件。
贬值了。
张凡和钱亮面面相觑!
怪了!张凡刚才透视时,明明看见原木里面质地相当均匀,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凡把脸凑在原木上,重新仔细透视一遍,忽然醒悟了:原来,软芯部分在内部,而他的透视之光经过坚硬的外部木质阻隔之后,到达芯部时,穿透能力已经下降,结果看到的软芯部分跟外面的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内外一样的话,应该是中间部分看起来更密实一些才对!
他从软芯部分向坚硬部分透视,果然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这第一根,看来是交了学费。
这学费价值太高了。
几经讨价还价,最后,钱亮以70万的价钱,把原木卖给了一位手串老板。
一转眼赔掉了140万。
张凡面不改色,掏出烟点了一支,笑问:“钱叔,再来不?”
钱亮苦笑不己,道:“你啥眼神呀!不来了。”
“真不来了?”张凡拍拍他的肩膀,“真不来的话,我出钱买一根,帮你挽回损失。”
“只怕是真开出上品,就后悔跟别人分钱了吧!”一直在旁观战的金公子突然讥讽地说。“不过,那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我今天就在旁边看到天黑,看他能不能开出块好料来。”
张凡瞪了金少一眼,正色道:“最好闭上你的嘴,不要逼逼个没完!”
“你算哪头蒜?你了解金少吗?你知道他爸是谁吗?”被金少搂在怀里的小陈大声冲张凡训斥道。
刚才她多情地勾引了张凡那么多眼,张凡却无动于衷,小陈现在被金公子搂着,极端驯服,不由得替主子说话了。
“管他爸是谁!我看不上的人,我想骂就骂。”张凡道。
这一来,金少身边的人都愣了:眼前这个小子,多大的斗胆!竟敢在金少面前出口成脏!
金少的一群保镖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揍人了。
“骂得好!”金少拍起了巴掌,脸上含着恨恨的微笑,样子十分吓人。
保镖们向前迈了两步,随时准备上前捉拿张凡。
金少暗自庆幸,活该这小子今天遇见了我!昨天龙泉疗养院的耻辱,今天是报复的时候了!
“小子,昨天在岳老爷子身边,我不便跟你一般见识。今天……好的,我今天要做点大买卖,不宜事先见血,就饶了你。不过,你必须跪在地上,让我的保镖打你20个耳光!”
金少说完,很悠闲地抱起胳膊,看着张凡,看样子很像在思考张凡拒绝下跪之后该怎样收拾他的情景。
“我刚刚输了钱,心情很不好。所以,金少你必须给我鞠个躬,道个歉。”张凡寒霜上脸,语气冷峻地道。
这边一闹,好多人围了过来。
那几位老板和贵夫人都是表情吃惊地看着张凡。
“人哪,要是不知道深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戴眼镜的老者叹息地摇着头,看样子很替张凡的命运担忧。
金少冲身边的保镖点了下头,用很轻的声音道:“按老规矩,卸条膀子!”
这几个近身保镖均是精挑细选的高大壮汉,听见主子发令,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几条电棍、几只匕首向张凡脸上招呼过去!
“小凡!”钱亮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张凡身手不凡,但距离这么近,而且电棍加匕首十来只,即使再强的高手,也不可能同时躲开这么多个点的同时进攻。
几个贵夫人假装害怕见血,用手捂住眼睛,却贪婪期待地从指缝之间观察着!
金公子得意地一耸肩,他这十几个保镖,都是省里历届散打赛的前三名、特警退役、或者街头混战中打杀出来的不要命分子,不但身手不凡,而且极为嗜血!平时叫他们搞谁,他们绝不含糊,往往擅自扩大“战果”,对手非伤即残!
眼下,金少命令他们“卸条膀子”,他们则准备搞出个植物人来!
张凡瞥见保镖们冲上来,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这些人,原本也是为混口饭吃,却不幸遇到了我,我一出手,从今以后,他们很可能再无法端保镖这个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