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聚焦了好多人,最好的原木料也大部分集中在这里。
但见灯光辉煌,人来熙往,红男绿女,到处都是富贵气派。
对这里感兴趣的,一定是非常有实力的选手,玩得转,输得起。
好多人围着一个巨大的展台。
展台上摆放着十几根原木。
这些原木黑红油亮,远看像长条石头,近看才会发现上面原来有木头的纹质。
张凡用手机在上面敲敲,发出“当当”的声音,有如敲在石头上,可见质地十分坚硬。
有一些原木中往外流淌树油,红红的,如果不是散发出一股清香,还以为是血呢。
看看标价,更是令人咋舌:五千一斤,一万一斤,甚至有两万一斤的。
“巩老师,这些木头怎么如此贵重?”张凡可是第一次接触红木界,如同小鱼游到了大海里,看什么都新鲜。
巩梦书道:“十几年前,大华国南海的花梨木,也就几十元一斤,这些年,涨了400倍,原因是它生长周期有几百年,现存的树越来越稀少,东南亚各国政府也开始禁伐。而用它制作的手串、佛珠、雕像、家具等收藏品大受追捧,供不应求,可以说是‘一木难求’,因此才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根据其它收藏品的规律来看,不论现在红木价钱多么贵,它仍然会一路向上攀升,价格没有回头的余地。”
巩梦书一解释,张凡和钱亮直点头:战略上,还是巩老师高出一头!
钱亮捅了捅张凡,小声道:“就看你的了!”
张帆把目光在这些木头上面扫了一眼,走到一根最大的木头跟前,伸手轻轻地拍了拍。
价签上标明:一万元一斤。
张凡估摸了一下,这块原木至少有二百斤,那岂不就是200万吗?
巩梦书相当内行,“赌木赌的就是这种大块头!它目前的价格是切成成板的价格的几分之一。如果切开之后,里面没有空洞,是一副好的成材,可以制作大型雕件,那么它的价钱至少在10万一斤以上。如果里面有虫蛀,或者裂纹,或者中空,那只能做一些佛珠之类的小件,顶多也就5000元1斤。所以说,赌木的刺激就在于此。”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今天还来对了。”张凡道。
“也不尽然,还是要谨慎小心。因为越大的原木,中空虫蛀的可能性越高!”巩梦书嘱咐道。
“我知道。”张凡点了点头,悄悄打开神识瞳,低头向原木内部透视。
旁边几位老板和贵夫人,表面上在看原木,其实一直尖着耳朵听巩梦书三人讲话。他们听明白了:巩梦书和钱亮这两个老板出钱,张凡是“看眼”。
他们心中暗笑: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被请来当“看眼”,岂不是有钱没地方输,急得括约肌那里来了便意?
“看眼”就是赌石、赌木过程中请来帮着鉴定分析的高手,一般都是业内有几十年经验的老者。
几个人很瞧不起地斜了张凡几眼,然后拿着放大镜,左看右看,故意大声地讨论着“纹路”啊,“鬃眼”啊,“油性”啊……等专业术语。
张凡也不理睬他们,自顾自地从头到尾把这根原木看了一遍,心中已经有数,不由得猛地拍了一下原木。
原木受到古元真气的震动,晃了一下。
几位老板和贵夫人皱眉看着张凡。
一个戴厚眼镜的老者不高兴地问道:“懂红木么?这不是买西瓜!要是能拍出好坏,还要我们这些专业资深人士有什么用?”
一个贵妇人小声地道“他是新手,别怪他。”
钱亮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笑问张凡:“小凡,你对这块感兴趣?”
张凡却不置可否,“先看看,看看再说。”
张凡心里想的是:怎样赌才能不被别人看出神识瞳的破绽来。
“如果你觉得这块可以的话,我出钱把它买下来,若是出了好芯料,赚的钱咱俩对半分。”钱亮道。
戴眼镜的老者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同情地看了钱亮一眼,道:“赌木还得靠专业知识。摸大点撞大运,十有八九要输的。”
这时,身后一片吵嚷声传来:
“让开让开!”
“公子来了没看见吗?”
张凡回身一看,金公子领着那伙人过来了。
他把手搭搂在小陈肩上,紧紧地箍着她,斜着身子,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之下,靠了过来。
突然之间,张凡和金公子四目相碰。
互相之间,都怔了一下。
对于这块臭肉,张凡不想靠近他。
金公子昨天在疗养院时,担心岳老的保镖对他下手,灰溜溜地逃走了。心中一直别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甘拜下风。不过,眼下在这里发现了张凡,此一时彼一时了。兴东,是他的地盘,而且,岳老的保镖也不在张凡身边。而他自己身边簇拥着十几个顶尖保镖,他有了一种虐虐张凡的冲动!
“哎,这不是昨天岳老的座上客吗?怎么,屈尊当了‘看眼’?”金公子显得很惊奇地道。
张凡心烦地皱了一下眉头:今天本来想专心赌木,不料遇上这么个粘虫过来找碴儿!便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