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娴呜呜地哭道:“老钱,你说得倒轻巧!为了去米国留学,孩子放弃了国内大学!要是现在半途而废回国,还需要得重新参加高考。功课落这么多了,怎么能追得回来?!”
钱亮心情大坏,脸上红红地,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光哭,光哭,一天哭好几场,弄得我都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了。”
李秀娴正在着急的火头上,见丈夫顶撞她,气更大了,站起身,隔着桌子,指着钱亮高声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想在这个家呆了,走吧,走吧,我不留你!你去找你的小五小六去吧……呜……”
涵花忙把李秀娴拉着坐下,“阿姨,阿姨,有话好好说嘛!”
“呜……涵花,我命好苦呀!”
李秀娴一头扑到涵花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身躯耸动。
张凡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秀娴阿姨对张凡相当好,她对张凡那种关切,只有张凡自己才感觉得出来。
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张凡无法上前安慰,光是内心里着急。
钱亮见妻子如此大哭,本想上前哄一哄,但当着张凡两口子的面,也是无法做得出来,急得把半瓶白酒端起来,咕咚咕咚往肚里灌。
“钱叔,别这样!”张凡一把抢下钱亮手中的酒瓶,“钱叔,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个办法。”
“除了让钱蕴回国,还有什么办法?”钱亮眼睛红红地。
张凡想了一下,又转脸过去。
涵花此时也在看着张凡。
两人的眼光对到了一起,都会意地冲对方点了点头:心有灵犀。
张凡扶住快要崩溃的钱亮,道:“钱叔,阿姨,我有个想法,我去趟米国吧。”
“你?你去了就有办法了?难不成你把那小子胖揍一顿?那可不行,米国法律严着呢,弄不好,你回不来了。”李秀娴一听,忙止住哭声,阻拦道。
“阿姨,我没有那么傻,直接去踢米国法律的铁板。”张凡自信地笑道。
钱亮很支持这个主意:“那……你就和我一起跑一趟米国?”
“就这么定了。明天让吴局长给我办个加急护照,只是签证方面,米国领事馆经常以大国自居,会不会对我拒签?。”
“签证那边的事没问题,因为我经常去米国跑生意,你这次就算我公司随员,签证七天就会下来。”
过了两天,张凡在吴局长的指示下,从警察局那里搞定了护照,钱亮拿了护照,赶紧带着张凡去领事馆申请签证。
申请递过去后,钱亮去谈笔生意,而张凡来到素望堂。
一进门,沈茹冰就一脸狐疑地看着张凡。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张凡笑问。
沈茹冰冷笑一下,“你真能去黑去痘?”
“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什么黑痘青胎,一抹了之!”张凡开玩笑地倨傲道。
“我当时是相信你的鬼话了,也让省电视台把广告做了,昨天晚上已经登出来了,估计今天会有人来。到时候,人家患者来了,你可不能报片哪!”
“我要是没信心,我今天敢到素望堂来?”张凡往椅子上一坐,从怀里掏出金蟾纳财,轻轻放在诊桌上,“神技,全在这里。”
沈茹冰用手捏起金蟾纳财,仔细观察。
翻来复去,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儿,轻蔑地把玉还给张凡:“不就是一块玉嘛!像谁没见过似的。”
“不信?我问你,你身上有没有痣啦、痘啦等等一些不雅的‘观点’?有的话,当场试试。”张凡见沈茹冰如此小看自己的神器,颇为不服地道。
“有怎么了啦?你真能弄掉?”
“哪个部位?”
张凡嘴上这样问着,神识瞳已经打开,轻轻向她身上扫瞄而去。
左腿上,隐隐约约,张凡尚能记得,第一次为她治病时看见过,有那么铜钱大的一块黑痣,此记得它仍然“健在”。
不过,他是装作看不见,很“认真”地问:“若不是特别重要的部位的话,可以呈现呈现,我保证五分钟内叫它消失。”
看张凡说得如此庄重认真,不得不令沈茹冰有几分相信,犹豫地道:“你不是对我怀有非礼之意吧?”
“我是医生!而且,人很老实的好吧!”张凡无奈地摊开手,“不治算了,上赶子不是买卖!”
沈茹冰心中一动:她这块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黑黑的,长得地方很不恰当:正好长在腿上,弄得她从小学时开始,就没穿过短裤,即使去游泳馆游泳,也是用条绷带把黑痣缠住!
这是她一块心病。
她看了看,此时刘医生还没有来上班,患者也没有,正好诊所里没人……
“那你就给我试试。哼,试不好的话,我得赶紧叫电视台把广告撤了!”沈茹冰仍然装出一副牛逼的样子,其实心脏激动得都快跳出来了。
“你坐下,把裤子挽上去。”张凡正视着她,严肃地道。
沈茹冰把裤腿往上挽了挽,但没有露出来那块痣。
张凡不动声色,假装看微信,却是在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沈茹冰犹豫了一会,眼见没办法了,只好从腰上把裤子褪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