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师姐,我们什么时候开课呀?”
余青书道:“今日时候不早,你们可先休息,明日卯时会有人来领你们去学舍。”
怀柏偏头,佩玉仍在那儿收拾床铺,于是大声问:“敢问师姐,六道,我们学得是哪六道呢?”
余青书笑着说:“六道,就是道、剑、器、乐、丹、杂,六道对应六峰,你若对任一一道感兴趣,便可选择进入六峰学习更深奥的东西,当然,最后要通过考试。”
怀柏行礼再谢。
余青书喜她知礼,便多说几句,“结业考试前三名能得到一枚筑基丹,会对你们修行大有裨益。第一名还有中品法器符咒相送,你们可要努力呀。”
怀柏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虎牙,“当然!”
“别看只有中品,这是你们筑基很长时间后能得到最好的法宝了,就算是百代峰的弟子,也不能人手一件中品法器。”
佩玉将容寄白送的那叠符咒收回储物囊中,准备等会再清捡好。
余青书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想起师兄叮嘱的话,说道:“再过十年会举行试剑大比,你们若在那时能筑基,可以去试试。试剑大比前十能获得天海秘境进入资格,里面藏着不少法宝机缘。”
“试剑大比前会有宗门选拔,但如若能在十年内筑基,想必获得试剑资格于你们也不是难事。”
怀柏道:“一定一定!”
余青书见她少年意气,不知天高地厚,便笑着摇摇头,“筑基可没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有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滞步练气。不管如何,需多勤勉才是。”
怀柏将余青书送至门外,行揖拜别,做足礼数。
待余青书走远后,她笑吟吟地走进来,坐到佩玉床上,“玉姐,以后请多指教。”
佩玉瞥了她一眼,坐在桌旁,将那几百张中上品符咒取出,“不敢当。”
容寄白显然是个懒得梳理的人,这几百张符咒中,有雷符火符,也有水符、土符,五行相生相克,如若贸贸然扔出去,只怕功效大减。
佩玉将符咒按种类分好。
怀柏坐到她对面,撑着头,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符号,你怎么分的呀?”
“图案有细微差别。”佩玉想她应不懂,便未细说。
这里一共有二百七十张上品符咒,一百零七张中品符咒,还有三张极品符咒。
佩玉简单分类后,拿着那三张极品符咒,符中含着浩瀚水汽,灵气滂湃。
绘制极品符咒需要机缘,这三张毫无意外都是水符,想来是与沧海有关。
怀柏朝她眨眨眼睛,“佩玉,你想不想参加试剑大比呀?”
“随意。”
“你这么厉害,肯定能拿第一吧。”
佩玉收好符,手垂在桌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怀柏笑笑,还想再说什么,面前扑来一片浪潮。
她人往后一翻滚,躲开来势汹汹的水汽,往前看去,佩玉手中拿着十张中品符咒,一把扔了过来。
房中惊雷滚滚,紫电一下接一下朝怀柏劈下来。
怀柏跳到窗上,手抓着窗棂,“玉姐?玉姐,你干嘛打我。”
佩玉不做解释,手抓着偃甲蛋,本想直接扔过去,但担心动静太大,握着匕首攻上去。
房中一时鸡飞狗跳。
最后怀柏仰躺在床上,佩玉压在她身上,手中匕首横在脖颈,“你是谁?”
怀柏道:“我是你的小妹啊。”
佩玉冷笑一声,“你能轻易对付余尺素,知道如何抵挡音波,却还在青书师姐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怀柏心中泛苦,她问六道那样傻的问题,是担心小徒弟不知道呀。
佩玉将匕首往下压,“青书师姐在点你名时两次皱眉,说明在她的认知中,你本不该出现在那卷玉册上。我方才拿出符咒时你眼中没丝毫惊奇。”要知道几百张的符咒,就算都是下品,对他们这种方入仙门的弟子来说,也是极可贵的了。
她最后得出结论,“你是圣人庄派出的细作?所求为何?”
怀柏笑出来。
“你笑什么?”
“哎,你压到我的胸啦。”
佩玉面上绯红,连忙起身,然后发现以她们豆芽菜般的身材,怎会有胸。
怀柏笑着坐在床上,“其实呢,我确实不应出现在这里,只是你在天阶的表现太过出色,道尊怕你遇到意外,便让我贴身保护你。”
佩玉明显不信。
怀柏折了只传音纸鹤,“来,我们问问道尊。”
“嗯?小……”宁霄略带疑惑的声音从纸鹤传来。
怀柏打断他,道:“道尊,我是你素未相识的妹妹秦江渚啊!”
宁霄笑笑,“调皮。”
怀柏咳嗽几声,“咳咳,道尊,是你让我来六道院照看佩玉的,对吧。”
宁霄静默半晌,叹气道:“是,但你不得胡闹。”
怀柏及时掐断纸鹤,笑着对佩玉说:“你看,没骗你吧。”
佩玉仍觉有些奇怪,但稍微信了她对孤山并无恶意,“是我莽撞。”
怀柏道:“没事。有警惕心嘛,挺好的。”
佩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