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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ston·(3 / 4)


是个不亏的买卖。

从他们的叙述中,温斯顿可以大概猜出那个监狱的生活条件肯定不会有多好,说不定比他们这一路的奔波还更要辛苦。他回头瞥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康斯薇露——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但是艰苦的环境就意味着康斯薇露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曝光。他必须确保这一点不会发生,与她一同经历了这么多艰难困苦以后,温斯顿早已把她当成自己最亲爱的家人,最要好的朋友与最值得信任的战友,哪怕阿尔伯特没有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康斯薇露,她的安全也始终都是他的第一优先。

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明白自己与康斯薇露为何会被送来这儿了。以库尔松夫人那莫名其妙的恨意来说,她自然是不可能容许他们舒舒服服地被软禁在酒店中,吃着干净的食物,睡着柔软的床铺。为了自己的丈夫的政治前途着想,她还不能杀死他们,也不能亲自虐待他们,那么,假借他人之手做到这一点,便再好不过了。

在这之后,他们又玩了一个小时,这时前方的路途出现了一点问题,整个车队都不得不停下了。于是派崔克离开了囚车,温斯顿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去解决生理需求,过一会却发现他是不知从哪儿偷来了几瓶劣质啤酒,一路跑着拿了回来,让温斯顿藏在自己身后。过一会,几个士兵骂骂咧咧地过来搜查了,不出所料,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车队又开动了以后,派崔克才放心地让温斯顿把酒拿出来。从粗糙的玻璃瓶中透出的淡黄色说明它们被混进了不少水。但谁也不在乎这些,能有那么一点酒精刺激一下麻木的大脑,就已经是旅途上最好的慰籍了。伊森甚至友好地与温斯顿分享了他那一瓶。后者意识到这群人已经越来越信任他了,而这一个小时的扑克,也让他摸清了不少三个布尔人的脾气,再加上酒精的滋润,他认为是时候施行自己的计划了。

“你们,前几个月看了报纸吗?”他问道,越是劣质的酒,酒劲就越大,哪怕酒味淡淡的,温斯顿就已经感到一个晕乎乎的嗝正从他的肺里冒出来,又从他的鼻孔中喷出。不过,他面前的三个布尔人也是这么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那要看,是什么报纸了。”派崔克大着舌头回答,死死地盯着一张扑克牌看,似乎决心要弄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数字,迪克兰将帽子盖在头上,靠着背后的木板,似乎已经昏睡了。

“英国的,报纸。”温斯顿继续说道,“上面刊登了马尔堡公爵带领着外交团离开了南安普顿的新闻,还放了很多照片。”

“我记得那篇报道。”伊森嬉皮笑脸地说道,“公爵夫人——她,她可真是漂亮得很,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

“是的,是的,她很美。”温斯顿忙不迭地说道,心想要是你知道你口中的美丽公爵夫人,就是我身后那个臭烘烘的男孩,不知道你会有多惊讶,“你还记得,呃,公爵夫人头上的那个皇冠吗?”

“当然记得。”派崔克立刻接口了,就像温斯顿察觉的那样,他把钱财看得最为要紧,“那玩意,他妈的,贵的要死。据说半个国库加在一起,才能抵得上那皇冠的价值。该死的,要是我能掰一块钻石下来,这辈子,我就有享受不尽的富贵,上不尽的女人了。”

“那顶皇冠来自于范德比尔特家族的馈赠,”温斯顿接着说道,“你们都知道这一点吧?范德比尔特家特别有钱,公爵夫人就是范德比尔特家的大小姐,也正因为如此,范德比尔特家的钱,就是丘吉尔家族的钱。”

“所以呢?”派崔克斜着眼看着温斯顿,“他们有钱,关我们什么事?”

“关系大了,因为,我可以让你们比半个德兰士瓦共和国的国库加在一起还要富有,”温斯顿煞有其事地压低了声音,就像他不想让马车夫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一样,“听着,我就是温斯顿·丘吉尔,看看我的这张脸,他们在报纸上刊登了我的照片,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是我。英国政府犯了一个错误,他们把我们和另外两个英国人弄混了,我们本来应该被送去一间酒店,而不是塞西尔·罗德斯的坟场。但是,我敢说,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犯下的这个错误,把我们从监狱里带走。那时候,要是谁帮了丘吉尔家族的忙,范德比尔特家一定不会吝啬于表达他们的谢意。”

“我不知道,兄弟,”伊森迷迷瞪瞪地打量着温斯顿,“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的确有点像——但我不能确定,我又没有那份报纸。再说了,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只是押送战俘的士兵,没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你只要告诉那间监狱的负责人我们的身份就好,”温斯顿赶忙说道,“我身后的是我的堂弟,乔治·斯宾塞-丘吉尔。我们都是英国的贵族,监狱的负责人会知道要怎么做的。”

“也许迪克兰或者派崔克可以说得上一句话,他们都认识那个负责人,”伊森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你就是温斯顿·丘吉尔?要是上面的人怪罪下来,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因为这个。”温斯顿将那枚带着丘吉尔家族徽章的戒指递了过去。“我的天啊!”派崔克嚷道,贪婪地一把抢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戒指精美奢华的做工,似乎恨不得把它一口吞下去。温斯顿找了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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