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越说越激动,站在他面前的几个记者都不得不将他们的笔记本竖起来记录。
“我原本是打算离开的,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先生。因为我敬重你的堂兄,伍德斯托克仍然是马尔堡公爵的领地,而我不愿让他感到不快;也因为我比你年长,我该是成熟,宽容,大度的。然而,我的一再忍让,只换来了你的得寸进尺,先是指责我欺骗我的选民,接着又恬不知耻地以讽刺我的演讲来作为对自己无能的掩盖。请原谅我,马尔堡公爵,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就像是突然将全世界的红色都集中在一头被激怒了的西班牙斗牛面前一样,普威尔市长用凶狠愤怒的眼神掩盖着他的心虚,死死地盯着伊莎贝拉。在媒体,在选民,在代表了当地教会态度的神父牧师面前,他必须要坚守谎言的阵地,决不能退缩。
而另一边的伊莎贝拉,就像是即将攻下帕提亚,活捉大流士的亚历山大大帝一般,睥睨着普威尔市长,她的舌头与双眼就是那即将要撕裂虚假,取得胜利的长矛与盾牌,随时准备着向普威尔市长袭去——
就在这时,随着“啪”得一声,一道猛烈的闪光从众人眼前划过。于是,这将永远在英国补选的发展历史中铭记的一刻,就如此地被照相机给记录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到工党崛起以前,补选虽然与时事的联系紧密密切,但是因为参加补选的候选人大多不是贵族,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富裕阶级,因此一直都保持在一个比较文明的层次,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各自发表各自的演讲,各自开展各自的竞选活动,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几乎没有像这样后来我们看到的英国政党之争的那样,当着对方的面毫不客气地戳穿对方竞选时许下的谎言,用极其刻薄的言辞攻击自己的对手,各种下三滥的手段,等等。
因此这些都变成了伊莎贝拉的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