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磨成桓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确实感觉有点头晕。
“那我先睡一会。”莫成桓眼神疲惫,“如果安糯来了,想见我,你们不要拦着他。”
莫盛康眼睛动了动,眼眶有点红,“好。”
“妈,我不想再相亲了。”莫成桓意识有些混沌,“我想和安糯复婚……”
看着儿子闭眼睡过去,莫盛康帮莫成桓盖好被子,揽着张芸走出病房。
在过道里,张芸终于忍无可忍,放声哭了出来。
“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让成桓临时离开,他就会和安糯见面……”
张芸哭的泪流满面,莫盛康一声长叹。
莫成桓睡了很长的时间,梦里记忆不断翻涌,组成了近一年来的场景。
自己离开了本该和安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眼睁睁看着安糯和莫盛欢拍结婚证件照。
看到白萧提前从国外回来,看着安糯给莫盛欢夹菜,哄着莫盛欢吃菜,满眼都是他,却不愿意抬头看一下坐在对面的自己。
……
安糯不愿意收自己的礼物,不愿意拿自己一分钱,更不愿意和自己复婚。
莫成桓看着安糯和莫盛欢亲-吻,看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安夫人进了监狱,安糯原来是白家丢失已久的孩子,莫家的主事人成了莫盛欢。
还有那张检查单……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切都没了。
所有美好,都不见了。
第二天张芸和莫盛康赶到医院,看到坐在病床上的莫成桓,嘴唇苍白干裂,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像个木偶,静静坐在床上。
“成桓……”张芸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子,“成桓你不要吓妈妈。”
“我儿子是怎么了?”莫盛康皱眉询问医生。
“可能是恢复近期记忆了。”医生看着病人家属,“今天早晨来查房,病人询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就成这样。”
“什么问题?”莫盛康抓住重点。
“就是很简单的,现在是几几年,莫家的主事人是谁。”医生也不太明白,“不过看样子,确实是记忆恢复了。”
“成桓,你吃点东西。”张芸把保温饭盒打开,泪眼婆娑。
莫成桓一动不动,两眼看着前方,眼神空洞。
“医生,怎么办啊。”张芸看向医生,哀求着求助。
“做做心理疏导吧。”医生看着莫成桓,“可能是身体和心理上,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张芸用尽办法,莫成桓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更别说吃东西。
“病人有没有要好的朋友?”医生建议道,“也许有些话,他并不愿意和家人说。”
万般无奈的之下,张芸咬着牙,找到程晟的电话号码。
一听发小受伤,还精神状态很不好,程晟跟老妈老爹打了声招呼,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一进病房,就看到消瘦了许多的莫成桓。
好兄弟状态很不好,面如纸色,听到有人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程晟,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张芸握着程晟的手,泪水涟涟,“以前是阿姨不对,阿姨不该那么说你,求你帮帮成桓,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程晟也不是个记仇的人,就算之前闹了不愉快,但现在好兄弟的性命要紧。
程晟安慰了张芸几句,走进病房,坐在病床边,看着好兄弟,抬手在他眼前晃晃。
“成桓,我是程晟啊。”程晟开口,“你可别吓哥们我,你知道我不经吓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成桓缓缓转头,看向程晟。
看莫成桓有反应,程晟高兴不已,看着莫成桓干裂的嘴唇,拿起床头的水果,给莫成桓剥橘子皮。
“哥们你吓死我了。”程晟欢快的开口,“你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你进医院了,我就马上过来了。”
程晟尝了一瓣橘子,有点酸,于是抬手去剥另一个。
“你可能不知道,从你家出来之后,大白收留了我,大白他爸,还给我说了好话,我现在回家了。”
程晟又尝了一瓣橘子,还是酸。
“回家之后,我爸没打我,让我抄了两遍刑法注释本,那么厚一本书,抄的我手都快断了。”程晟把剥开的橘子吃掉。
“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修身养性,前几天我爸竟然让我进公司了,虽然是底下的小职员,但我感觉我充实了。”程晟絮絮叨叨。
“所以说,你看我之前闯那么大祸,我都以为我没救了,可过段时间你看,这情况不就好起来了吗?”程晟拍拍莫成桓,“兄弟,你也会好起来的,真的。”
莫成桓盯着程晟,嘴唇一动,声音沙哑。
“你是好起来了。”
“兄弟你说话了!”程晟欣喜不已。
“你很高兴吗?”莫成桓眼神死寂。
“怎么了兄弟?”程晟发觉发小眼神不对。
“你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