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成就,我才说他还不如我女儿。”
轩辕起想到贾盼春那性子模样,就算是大秦时也绝难有她那样野性的。
“令千金这般异于寻常,贾将军也由着她吗?”
贾赦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抚着胡须有些得意:“那不然呢?她是我女儿,她喜欢干啥就干啥。除了皇家公主郡主,我是自叹不如,我女儿定是比旁人家的女儿强。”
轩辕泽与贾赦重逢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得意,不由问道:“恩侯,你这是重女不重男了吗?从前还听你说你家琏儿文武平常,这时说到女儿却得意得什么似的。若是本王没有记错,你那一对女儿才八岁吧?”
轩辕泽之前就听贾赦说过自己的儿女,还私下从王妃那取了四颗极珍贵的南珠送他女儿。二十几年前,他刚开府时十分艰难,贾赦贴了许多私财给他,轩辕泽现在送他几颗南珠,也是礼尚往来。
轩辕起手中的杯子差点落在桌上,脸色怪异,瞧了贾赦一眼:“贾将军的女儿才八岁?”
“嗯,她们是崇德三十八年正月生的。”
轩辕起原来还以为贾盼春十岁了。皇爷爷想给他重新指婚,左右他要去巡边宣抚,只怕要明年才能回神京,到时候她也十一岁了。
如今在世为人,左右都得成亲,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反而不如娶她回来,倒是有趣。
可是她才八岁,年纪不是稍小,对于初婚的少年来说是小太多了。
况且以贾赦现在的地位,要他误这么多年等着娶他的女儿,只怕皇爷爷再疼他也不会同意。
轩辕泽道:“崇德三十二年时,你夫人过世了,去年时你才再娶。我记得你女儿不是嫡出吧?”
轩辕泽自己是嫡出,年轻时受够了庶出兄弟的折腾,所以内心是极重嫡庶的。
轩辕起的心又是一沉,以他现在的身份,贾赦的嫡女皇爷爷尚看不上,贾赦的庶女,就更看不上了。
轩辕起此时倒不是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就情根深重、非卿不娶了。他是一个千年老鬼,今生身在皇家,以王气养元神,又想建功立业多获功德,本没有那么期待女色。
他现在仅是觉得娶妻这么无聊的事不得不做,那就娶一个天下独一个特别的女孩子。盼春相貌殊丽轻灵远胜别的女孩,他虽不会对她这年纪的女孩子产生什么欲望,可是看着她时也觉喜爱,这是很纯粹的好奇和好感。
贾赦道:“我与……家里……商议过了,下月就将孩子们记作嫡女,给起个大名。我的女儿才不跟着二房女儿乱叫。”
轩辕泽笑道:“我听说荣国公大孙女生在大年初一,所以叫作‘元春’,只怕有大造化。”
荣府内部的事本不是什么秘密,连冷子兴都对此知之甚详,别说和贾家关系十分复杂的忠义亲王了。也就轩辕起对内帷之事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头一回听说。
贾赦忙道:“若论造化,谁家又极得上皇家呢?王爷当年英武不凡,如今小殿下龙章凤质,这才是造化。这会儿也没有外人,我才跟殿下说句不规矩的话。我……我那二弟住在荣禧堂多年,也不是没有人说道,朝廷恩典我袭了爵,这嫡长的国法宗法无可更改。名不正、则言不顺,若不弄些有大造化的儿女生在他们那一房,他们就更不安稳了。”
贾赦那“嫡长”和“名不正言不顺”的话让轩辕泽内心十分舒坦。
轩辕泽不禁点头,又问:“这……难道那位衔玉而诞的公子还另有内情吗?”
贾赦说:“殿下是没有见过宝玉那块玉,形如雀卵大。宝玉生下来时才几斤?那脆弱的小婴儿嘴巴也没有多大,怎么将那样的玉衔在口中?”
贾赦见轩辕泽这会儿说起这事儿,索性宝玉的事说成二房有那野心才造假。这让轩辕泽父子知道,定能传到皇帝或别的王爷那里去。将来也好保侄儿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