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拽倒身前狠狠教训一番,可北燕王正站在她的身前。
他不知为何北燕王会如此护着她,可是到底也不敢惹怒了北燕王,只得将火气往心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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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工过来看了,但因为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沈柔的身上早已经遍布红疹,只十天半月是养不过来的,若是一时不察,还很可能留下印记。
她心里恨极了李娇,竟想不到她竟能将自己豁出去,什么都不顾了只为给尤氏那个蠢货报仇,竟还如此好运,有北燕王护着!
可饶是心里再气再恨,在国君面前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她一向都是善良娇弱的模样。
“国君不要气着自己的身子,大公主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脾气,您不要把她说的话当真了。”用帕子擦了下眼泪:“妾、妾只当今日这事没有发生过,左右医工说了,养上几月就能好了,只要国君不嫌弃妾便是。”
国君忽然问道:“你、你当真给尤氏下了药?”
沈柔一惊,随即低头小声哭了起来,国君见状,连忙将心里的猜忌抛去,俯身低哄道:“别哭呀,孤并不是要训斥你......”
“妾只是为了姐姐的身体好,药是让医工开的,妾怎会知道对姐姐的身体不好?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妾定会好好的检查,姐姐因为妾病了,妾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国君告饶:“是孤不好,是孤冤枉了你,莫要生孤的气。”
沈柔:“大王肯相信妾,妾便满足了。只是,咱们都与琉璃说了要将她送去
北燕的,结果今日,大公主却.....若是让琉璃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听到李娇的名讳,国君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谁去北燕孤说了算!你且瞧着今日她仗着北燕王的势,是如何顶撞孤的,当真是不知礼数!若是让她去了北燕,岂不是爬到孤的头上来了?琉璃是个性格温和恭顺的,让她多与北燕王接触,他便能发现琉璃的好处了!明日便禁了李娇的足,让她在宫中好好反省下今日的错处!”
沈柔掩下嘴角的笑意,声音哀戚:“大王就不怕惹了大公主伤心吗?”
“孤这是为了她好!待北燕王离开,便将她送去西姜,此时不磨一磨她的性子,待她到了西姜王的后宫,若是再如今日这般嚣张跋扈,惹怒了西姜王,任她是公主身份也救不了她!”
在国君的心中,李娇既然忤逆了自己,便是留不得的了。
正巧几日前沈柔提议将她送去西姜和亲,正合了他的心意。
既能讨好了西姜王,又不必日日在宫中看着她惹的自己厌烦。
且北燕是必定不能让她去的了,瞧着今日这情形,北燕王对她颇是爱护,只怕时日已久,二人情愫深浓,更助长了李娇的火焰。
只能趁现在将她禁闭宫中,再让琉璃入了北燕王的眼。
——男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不出几日他定会将李娇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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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今日既然敢带着兵士去将沈柔的宫殿围起来,便没有想着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
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可比她先前想的要好太多了。
国君本来就偏心沈柔,她今日前去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恶气,更是要沈柔知道她阿娘不是什么人都敢碰的,即使会遭到国君的处罚,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舅舅们又各个出息,他必定是不敢罚得太狠的。
可没想到,燕寒时竟然也跟着去了,还不分缘由的护着自己,她心里也确实深受感动。
只是再如何感动,如今夜已深,男人却跟在自己的身后进了内殿,也确实不妥,但是也不好开口赶人,只能当做没有看见。
映月将漆红盒子打开,拧开镶嵌宝玉的盒盖,食指沾一点药膏轻抹在她红肿的右脸上。
李娇还未喊疼,她倒是掉下眼泪来了:“国君怎么能下如此狠手,您到底是她的女儿啊!也太狠心了!”
李娇将盒子拿到自己的手里,偏头躲开,想要笑一笑,却扯得右脸疼,只得将脸板起来:“你将铜镜拿过来,我自己抹,哭的我头疼,你只一边哭去别在我跟前。”
药膏盒还未在手里焐热,便被燕寒时拿去。他上前挤开一旁的映月,哑声道:“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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