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割据,群雄逐鹿。
强武悍将们玩了命的厮杀。
大浪淘沙。
活到最后自己可不就成了天下名将?
许是受到了苟道高人梁成的影响,高云翼也突然恍悟。
单臂拖地,踉跄起身。
高博上前搀扶其父。
尔后,父子双双跪拜在地:“大王!自即日起末将甘为大王效命,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末将高博参见大王。”
高博随后说道。
“高将军,快快请起。”
梁成目露兴奋,神采奕奕的亲自搀扶高云翼父子。
有这二人为自己开胡。
接下来说服李赛高,也就可以听牌了!
潼关城外。
中军帐内的孟任如坐针毡。
他已经接到消息。
高云翼跟梁成两部兵马已经杀进城去。
然而距今一个时辰过去。
潼关的外围防线依旧是固若金汤。
莫非高云翼跟梁成失利了?
要真如此,龟兹军折损两位大将。
这潼关之战,败迹呈现了。
此时龟兹军中最为郁闷的人便是李赛高跟莫干溪。
两人麾下士兵折损过半。
已经停止正面攻城,撤到城南合营休整。
他们军心溃散,士气低迷。
此时也对冲进城的高云翼跟梁成所部极为关切。
尤其是李
赛高,在他看来。
梁成是贤明之人。
至少梁成懂得礼贤下士,体恤部下。
之前梁成在龟兹王廷内有意与他交好。
李赛高并没有表现出亲切的态度,却也中规中矩,给足了梁成尊重。
当他们听闻梁成率军翻墙而入后,企图带着残军上前助阵。
奈何正面城墙已经被陈虎的兵马封堵。
高悬的云梯已被礌石砸断。
无奈之下,莫干溪李赛高只得返回大帐,焦急踱步。
“报——”
传令兵奔到帐前。
“可有南院大王跟高将军的消息?”
李赛高焦急打断传令兵。
“将军,南院大王跟高将军许是无忧,可是南院大王麾下的军师说是有军务禀报。”
“梁成的军师?”
李赛高心生狐疑:“他不是翻入城墙了吗?他如何出来?”
“末将收集麾下斥候消息,有说是从西门出来的。”
“西门?”
李赛高跟莫干溪对视一眼,彼此脸色愈发阴沉。
什么情况?
大军正面攻的尚为猛烈。
陈虎守军仍在拼死抵抗。
两军厮杀已进白热,进入内城的梁成部下却能从潼关西门安然出来?
莫非梁成跟高云翼已经攻占潼关的西南两门?
“可探查清楚,那
军师带了多少人?”莫干溪问道。
“回禀将军,只一袭青衣,一匹枣红马。”
“请他进来。”
“是。”
传令兵离开后,莫干溪立刻跟李赛高说道:“此事甚奇。”
“不知你有何想法?”
莫干溪颔首思索,当即提议:“传校刀侍卫入帐,且听那张远有何高论。”
李赛高神色一怔,言有虑意:“如此敌意,只怕不妥吧?我们也只是怀疑。”
“立一下威并无不妥,无论事实是否如你我二人所料,威吓一下他,有利无害。”
“好。”
李赛高随即安排校刀侍卫进入帐内。
寒光熠熠的大刀,瞪眼如铃,渲染出一副凶杀之相。
很快,张远就被陷阵营的士兵带到帐前。
张远纵目扫了一眼里面的校刀侍卫,微微一笑便举步进入。
“张远见过二位将军。”
张远朝着莫干溪跟李赛高捐手施礼。
“张先生有礼了。”
“不知南院大王战况如何?”
莫干溪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了梁成的情况,其实也是询问张远的来意。
“我家大王形势大好,在下奉大王之命,前来做一回说客。”
张远语气平淡,面容间始终保持着谦逊跟自信的微笑。
“嗯?
”
莫干溪跟李赛高表情一怔。
说客一词,古往今来唯有各奉其主,甚至敌对关系才可适用。
张远此言何意?
潜台词大家都听明白了。
就连帐内那位校刀侍卫也刻意往前迈了一步。
他奴役凛然的瞪了一眼张远。
只需李赛高下令,他便将张远的首级斩下,以儆效尤。
张远全然无畏,信步走到下座,兀自倒了一杯茶水,惬意品茗后,再度看向二将。
“二位将军,真可草原之名将也。”
“天下纷乱,武将争雄,然二为将军的武力决非最高,智谋亦非甚远,却有一副成熟稳重,不骄不馁的性格。”
“独此性格,注定能成就终身辉煌。”
“只是可惜……”
张远刻意一顿。
果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