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概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她们可以三言两语间,便能成为朋友。
也能在举手投足中,生出嫉恨。
或许,柳韵锦就是这样的女人。
在这段日子里,她与‘极乐阁’中的清、雅、纯、艳四绝,不知何时就成了朋友。
本是根本毫无关联,甚至毫不沾边的人,反倒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欢笑。
原本,殇沫还以为迟迟不提婚事,会惹来柳韵锦的不快。
可,现下看来,他也只有无奈的份了,也被很随意地晾在了一边。
事实上,柳韵锦与四绝的交情,早已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
就好似一个懵懂的孩子,突然有了无限乐趣,乐不思蜀着。
‘极乐阁’也仿佛成了她自家的产业,也做着原本晚晴姑娘的事务。
“姐妹们,分钱了,分钱了,”她在蹦跶间,连唤不断,“快出来,快出来呀...”
她的这一改变,是骤然的。
或许,人与人交流得多了,肯说话、肯交心了,真的就能使人变得开心畅快。
一旁斜眼看着她的殇沫,好似已记不清了她原本的模样。
那张又冷又傲气的容颜,不但成了过去,还被永远埋葬。
“韵锦,韵锦,这个月我们的营收如何啊?”
“这还用问吗?这方圆百里的,哪一处能有我们‘极乐阁’中的生意红火。”
“之前啊,我们只是迎接持‘极乐令’的宾客,现在韵锦姑娘改了阁中的规矩,广开财门,迎八方来客,又设下斗舞擂台,这来钱的速度啊,恐怕单是短短几天的营收,都能比上过去一整月的收成呢。”
“要我说啊,韵锦姑娘的规矩就是好,姐妹们不但不用再陪那些臭男人了,还能让阁中的女子活得像众星捧月的女皇一样。你们知道吗?昨晚,有位公子看我的眼神啊,就像是看天仙一样,那个崇拜劲,那个痴迷劲,感觉我随便一个动作,他都能魂不守舍呢…”
“你确定,他不是把你当成了他娘?男人只有在他娘面前,才会这般言听计从的。他昨晚的眸光啊,有可能真不是在看什么天仙,而是在找娘求抱抱呢。”
“哈哈哈…”
“什么啊,我这叫魅力,你们到底懂不懂!”
“好了,说起魅力这事儿,我们可是都比不过韵锦姑娘的,在韵锦面前啊,就别说什么魅力不魅力的了。”
柳韵锦羞红了脸颊,“你们说什么呢?”
纯姑娘,缓缓凑上,顶了顶柳韵锦的细腰,“你没听出来我们是在说你吗?你到底想好了没有,今晚要不要上台舞上一曲呢?”
雅姑娘,接道:“女人的腰,夺命的刀。我们韵锦的这小蛮腰啊,绝对能让男人永世不得超生呢...”
艳姑娘,大笑道:“永世不得超生又如何?只要啊,看上一眼我们韵锦姑娘的腰啊,就算是魂魄常悬在我们‘极乐阁’的房梁上,也是心甘情愿的,哈哈哈~”
“好了,别再说了,你们不但越说越恐怖,还羞死个人了,”柳韵锦捂脸侧移,又偷瞄数眼身前的四位姑娘,“这是你们的月钱,都拿好了,别弄丢了。”
接过月钱的清姑娘,在手中掂了掂,“果然,现在的月钱,的确是过去的数倍还要多…”
“喂,你们说现在我们都这么有钱了,要做些什么好呢?”纯姑娘小指贴在唇下,一副想破脑袋的神情,“我都想了好久,也就是些买衣服啊,买首饰啊,胡吃海喝之类的,但,我总觉得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清姑娘,缓缓道:“纯儿,你啊还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现在既不缺吃,也不缺穿,还是多为自己积攒些本钱吧。”
艳姑娘,不怀好意地道:“清儿,你积攒那么多本钱,是要干嘛啊?莫不是…要招个赘婿?”
众人嬉笑间,也生出些许讨论。
“我听说啊,赘婿都很会服侍自家的娘子的,什么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的,他们都能做的…”
“真的假的啊?那能给我每晚洗脚丫子吗?”
“哈哈哈,看你那点出息,就只记得让人洗脚丫子啊?”
“我们服侍男人都这么久了,受得气也够多了,我就是想让男人给我洗一回脚丫子,怎么了?”
“洗一次脚丫子啊,想来不难,男人看在你身上银两的份上,卑躬屈膝几次也不算什么,怕就怕啊,他憋着坏,想着法儿骗你的钱财,然后,再把你一脚给踢开!”
“就是,就是,姐妹们,我们见过的男人还少吗?又有几个是好东西的啊,还不是都那一副德行?”
“不对啊,韵锦姑娘来此,不就是为了嫁人吗?你们都说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整日想着如何嫁给如意郎君,你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柳韵锦,弱弱地回道:“我…我的情况和你们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