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我看来,这世上最牢固的关系,是能够成为彼此的精神信念,而这世间,也唯独精神信念是无法取代的,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予的。”
阿棠微微一笑,“你不觉得,你所说的精神信念,出现的几率很低吗?能够成为彼此的精神信念,自然是一件最美好的事情,但,她们也绝不相信,这种几率会降临在她们身上。”
殇沫沉默了片刻,他已感到了他的幸运,或许,他能遇到冷溶月已然是他最大的幸运,而他的韵锦师姐,又何尝不是他在危难之刻,最后的期望呢?
他很清楚,无论是冷溶月还是柳韵锦,都绝不会轻易舍下他不管的,但是,他与冷溶月彼此的精神信念是平时就存在的。
比如,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冷溶月是想要让他回到应天府中的,也是会给他安排很多‘灭影门’的事务的。
然,他的韵锦师姐能够在他危难之时,成为他最后的依赖,也绝不是一般得亲情可以比拟的。
片刻后,他又缓缓看向阿棠,缓缓道:“赛威、赛广与你讲诉的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在暗指你娘,对吗?所以,今夜也绝不是你第一次来到你娘的酒楼前偷看她了,对吗?”
阿棠微微地点了点头,“那日,我从‘八宝玲珑船’上离开后,便就来到了应天府中,在应天府的这段日子里,我每晚都会来到她的酒楼前,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歇息。”
“这段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也从赛威、赛广的故事中懂得了很多,其实,我娘也没有什么错,她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至少,她在暴打我父亲的地方豪绅面前,屈服的那一刻,她就已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了。”
他接着道:“所以,她才会攀附薛禄,才会招惹纪纲,其实,无论她是嫁给薛禄也好,还是嫁给纪纲也罢,都是没有区别的,也是没有一点爱存在的。她要的只是自保,也只是她那点可怜的安全感在作怪,说到底,在她的潜意识中,根本不想再让我父亲的事情,再发生在她的身上而已...”
殇沫,低沉道:“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怕死的女人...也只是想要寻求一份长稳安定的女人...”
“是的,可这世上,又有哪个人不怕死呢?”阿棠已渐渐无力,“只是,她表露得更加明显了一点,心也更狠了一点....但,她至始至终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殇沫,道:“但,即便是如此,她也逃不过悲惨的命运...”
“是啊,这世上谁又能逃脱得掉命运的安排呢...永远有你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即使有头脑、有手段、有格局,又怎样呢?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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