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件好事,太欢喜了。”
几个官员苦着脸,心中嘀咕:您哪知眼睛看到他欢喜了?他明明是急晕过去的。却没人敢驳瑟瑟的话。
瑟瑟吩咐张怀礼道:“找几个人把他抬到阴凉处,叫太医来看看。”
张怀礼应下,叫手下内侍分头去办。
瑟瑟看向剩下的几个官员,笑容温和:“几位大人家中是否也有待字闺中的小娘子?”
她问得轻描淡写,几位官员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荀士达前车之鉴,带头劝当今纳妃,却断送了自己的女儿,甚至影响自己的仕途,偏偏还有苦说不出。谁都知道跟着归命侯绝无前途,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可明面上,只要陛下礼遇归命侯一天,这话就不能说。
皇后娘娘当真是好手段。
起先开口想要向萧思睿服软的官员率先说话,战战兢兢地道:“回娘娘话,臣有两女,长女已经出嫁,次女正在议亲。”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跟着开口道:“小女也已有了人家。”
瑟瑟道:“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不能选进宫吗?看了荀士达的下场,他们可不信皇后会有这样的度量。说不定是可惜不能再来一次拉郎配。
几个官员心中越发警惕,越发一口咬定家中没有适龄的可以许人的小娘子,打定主意不给皇后可趁之机。
瑟瑟见他们众口一词,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勤政殿。
萧思睿刚处理完一叠奏折,正斜倚椅背,闭目养神。瑟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张怀礼见状,忙示意服侍的众人都退了出去。这两位主子与前朝的那几位不同,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最不喜欢边上有人。
殿门合上,书房中安静异常,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与沙漏流沙的细微声响。角落里,陶瓷美人手捧着铜鎏金的冰盘,晶莹的冰块堆积其上,散发出丝丝凉意。
萧思睿闻到熟悉的香气,感受到玉手的柔软,刚刚因荀士达等人进谏带来的闷气一散而空。他带笑的声音响起:“朕的娇娇儿越来越厉害了。”
瑟瑟撇了撇嘴:“外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萧思睿“嗯”了声,伸臂一捞,将她抱入怀中,眷恋地啄了啄她嫣红的唇:“我已命人下旨,荀相公体弱多病,朕不忍他再为国操劳,特恩准其致仕荣养。”虽已登上至尊之位,两人私下相处时,他还是习惯自称为我。
瑟瑟“噗嗤”一笑:“你可真是太坏了,罚人在大太阳底下跪着,人家晕了,你还要说他体弱多病。”
萧思睿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狡黠灵动的眼眸,心不在焉地道:“别人都没晕,偏他晕了,还不是体弱多病?”
瑟瑟长睫微颤,唇角勾起,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陛下说的有理。”仿佛全然忘了人是被她气晕的。
萧思睿心头大动,不想再提扫兴的人,伸手搂紧她柔软的腰肢,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陪我午睡去?”
瑟瑟脸一红,轻哼道:“等一等。”
萧思睿微讶。
瑟瑟懒洋洋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他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手指划过的地方如被羽毛拂过,又如烟花轻烫,萧思睿整个人都紧绷了,心中哭笑不得:这小混蛋,一边叫等一等,一边又故意撩拨他,真真叫人牙痒。
他越发心猿意马,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瑟瑟是喜欢在这里?”
瑟瑟的动作顿住了,这厮都成一国之君了,怎么还这么没脸没皮!在这里?她目光扫过宽大的御案,一张脸儿红得如熟透了的樱桃,亏他想得出!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叫你等一等,是想着呆会儿那些人也该服软了。”
萧思睿立刻反应过来:荀士达被杀鸡儆猴,气到晕倒,剩下的几个人也就没了主心骨,刚刚在外面,又被瑟瑟迫得说出家中适龄女儿已经许人或议亲的话,即使选妃也没他们的份,比较之下,他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选。
萧思睿目中蕴出笑意,咬着她耳朵道:“他们服他们的软,我们不见他们便是。”
瑟瑟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伸手一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萧思睿一手固定住她,另一手将御案上堆的奏折等往旁边一扫,空出一块地方来,直接将瑟瑟抱坐在御案上。
瑟瑟大惊,挣扎着要跳下去。萧思睿直接向前逼近一步,将她堵住。
瑟瑟怂了,可怜巴巴地喊了声:“九哥……”这里真不行。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萧思睿眼神暗下,低低开口:“乖,九哥疼你。”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他一开口,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瑟瑟想到他会怎么“疼”自己,脸瞬间更红了。这个混蛋,看着道貌岸然,对着外人一副禁欲正经的模样,实际就是个禽兽。今天,她打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她咬了咬牙,大义凛然地道:“我陪你去午休!”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我又回来了,恢复日更到番外完O(∩_∩)O
PS:《死对头》一文的预收委实让我伤心,害怕上榜有问题,不敢开啦。会先开《阿兄太可怕了怎么办》一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