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暗地里惦记他们的小贼,又搬进了心心念念的自家小院,烤糕的生意还红红火火,日子平顺红火,一切看着都是那么有条不紊,时间不知不觉间就从初春滑到炎炎夏日,进入到了夏汛时节。
今年的夏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热的邪乎。
这日于苏姑嫂二人还是跟往常一样早早收摊回了家,临到下晌的时候,于苏跟宋夏荷姑嫂才在灶房里忙活着做晚饭呢,隐隐的,她们就听到城中铜锣哐哐急响,外头街面人声鼎沸。
二人纳闷,当即冲出灶房站在院子中听动静,可不等于苏听明白,街上敲锣人口中喊的是什么,外头喧闹又是什么,她家小相公就匆匆冲进门来。
宋兴林神色匆匆,速度极快,几乎都是用飞渡的王家奔,人急的连大门都不走,看着闭合的院门,一个飞身就从一人多高的院墙飞掠入院。
从天上突如其来落下一人,着实惊着了,院子里正昂头侧耳倾听街上动静的姑嫂二人。
于苏手里的擀面杖,跟宋夏荷手里来不及放下的菜刀,被二人谨慎的高举,看到来人是宋兴林后,姑嫂二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于苏吃惊的看着来人。
“诶?小哥哥怎么是你?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今个李夫子要留你……”
于苏还待疑惑明明说好要被留堂晚归的小相公,怎么这会子天还大亮着就匆匆跑家来了呢?
那边的宋兴林已经快步冲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拽上于苏的手,同时还急急忙招呼身边也跟着傻眼的宋夏荷。
“快快!鱼鱼,二妹,你们都快快跟我走,江里发大水了,水已经淹过了城外的码头,涨的快得很,地势矮的南城门怕是来不及关闭,县令大人通知城内百姓出城避祸,尽可能的往高处去,眼下城里到处都乱了,我们也得赶紧走,趁着这会子还能出城,我们从城东出城绕道回村去,满山村地势高,从来没被水淹过,城里已经不能呆啦!”
“你说什么?”
于苏跟宋夏荷这才猛地醒过神来。
感情街面上在刚才铜锣响后就立马变的乱糟糟的,是因为城外清溪江涨水了呀!
宋夏荷就疑惑,“可不对呀二哥,我们这都干了多久了,都没下过一滴雨,怎么会发大水?”
拽着人就要走的宋兴林看着自家妹妹还在疑惑,他不由就急了,语气就有点重。
“笨蛋,你傻呀!我们这儿干,别的地方也能干?眼下看情况,定然是清溪江上游有暴雨溃堤了,这才导致我们这下游倒了霉!总之别说了,快点,你还抓着个菜刀不放干嘛呀,赶紧的放下,跟我走!”
被宋兴林跟提着小鸡仔一样轻松抱在怀里的于苏立马不干了,在宋兴林怀里努力挣扎着扭动身躯,趁着宋兴林不备之际,于苏整个人从他怀里滑落,而后赶紧就往他们的房间奔。
“小哥哥,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于苏那叫一个着急呀,那是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发话分派,“快快快,二妹妹别发愣了,你赶紧的去灶房,把刚刚我们做好的饭菜拿喝钵子给打包好。”
喊完宋夏荷,于苏又赶紧吩咐朝着自己奔来的宋兴林。
“小哥哥,你赶紧去,把家里的蜡烛都收罗出来带上,再去做几个火把好照明用。”
如今虽然是夏日,天黑的晚,却并不代表不会天黑。
一会子洪水蔓延上来了,城内又那么多的人,一路从并不熟悉的城东绕山而行,哪哪都是危险,没有照明怎么成?
宋兴林也意识到于苏说的对,追逐于苏的步伐猛地一顿,而后跟醒过神来的宋夏荷一道,赶紧就按照于苏的吩咐办事。
而匆匆跑回房间的于苏,也不怕什么二妹妹发现端疑什么的了,冲回房刷刷刷的就把屋子里的家伙事全都变小,连二妹妹的的房间都没放过,做生意的家当也没有遗漏。
于苏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她变,她变,她变变变。
最后把这些变小的迷你家具,连带里头的家当一样不少的,全部一股脑的拿包袱皮一卷,往背上一背,于苏竟然是比宋兴林兄妹二人的动作还快。
窜到柴房,看到小相公在着急忙慌的做火把,她干脆上前,把平日做生意的几百斤木炭也给缩小,一股脑塞宋兴刚刚背上的背篓里,又缩小收了屋子里的柴火装上,于苏叮嘱小相公快着些,自己赶紧又去灶房找宋夏荷。
不是自己贪心,逃命的节骨眼上,还要带上这些吃的喝的跟身外之物。
实在是,上辈子自己窝在实验室的时候,可没少看那些视频跟里描述自然灾害的恐怖,更何况这还是在什么都落后的古代封建社会,一个不好,那可是要跟随饥荒、瘟疫、战乱、逃荒等等一起连番来的,光是想想那饿殍遍野的惨况,于苏就忍不住抖了抖小身子。
从街上的密集的铜锣,鼎沸的人声,还有小相公此刻的反应来看,漫延的洪水涨的再快,也不像是海啸一样顷刻间呼啸而来,他们还是有逃离准备的时间的,要不然,王大人也不会下令衙役鸣锣示警,通知百姓往高处避难。
即使如此,别人的没能耐带走全部家当,自己却不一样,身带金手指,别人不行,她咸于小苏行啊!
她不仅要带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