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央求,说多给钱。奴说有钱自己存着不好?”
“他多给了钱,奴便任由他折腾。后来他折腾不动了,就不住的揉捏,又问奴为何流落青楼,为何不从良。”
男子轻笑道:“男人最喜把良家妇人拉下水,更喜劝女妓从良。”
探梅一怔……
是啊!
“奴这些年遇到的男人,许多都会劝奴从良,说女妓如何如何不好……”
“他还说了些什么?”男子突然问道。
探梅下意识的道:“他还说他有钱了,下次给奴带一根银钗来……”
男子不再说话,探梅心中有些失望,“凌晨他才念念不舍的离去,临去前又懊恼说不该来……”
“多谢你了。”
男子缓缓回身。
探梅说道:“不敢……咦!”
探梅瞪大了眼睛,“贾郎?”
我在青楼的名声依旧如故,让人惆怅。
贾平安颔首,“此事需守密,倒是怠慢了你。”
探梅欢喜的上前一步,却又止步,“奴脏,不敢亵渎贾郡公。”
这个女人倒也率真。
贾平安含笑道:“若是有人来问你此事,只管说,无需遮掩。”
探梅却坚定的道:“奴定然不说,誓死不说!”
贾平安莞尔,“无需如此,多谢了。”
贾平安转身离去。
探梅看着他的背影,前方突然冒出一个男子,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探梅回头,就见到一个独眼男子走了过来。
“你……”探梅心中一紧,就想回去。可看看贾平安并未回头,就猜男子是他的人。
独眼男子看着凶狠,可声音却颇为柔和。
“这是郎君给你的。”
一个小包袱递过来,探梅红着脸:“奴自愿为贾郎如此,无需报酬。”
独眼男子沉声道:“我家郎君的东西从未有人拒收。”
说着包袱就塞了过来,独眼男子追了上去。
包袱小的可怜,有些沉甸甸的,探梅打开一看……
两锭银子!
探梅抬头看着小巷,独眼男子已经转过了尽头,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欢喜的道:“这下能回去了。”
随即她不禁骇然。
“贾郎竟然知晓我还差了多少钱就能从良了?”
她有些惆怅的道:“可惜不能和贾郎同床共枕。”
……
贾平安一出了小巷就吩咐道:“那边不会给绸缎或是铜钱,否则太大容易被人发现,如此唯有给金银。金子少见,多半是银子……去周边兑换铜钱布匹的地方查问昨日兑换银子的情况。”
“会不会人太多了不好查?”
陈冬觉得此事有些麻烦。
贾平安摇头,“一般人无法获得金银。金银都流入了宫中朝中和世家权贵家中,这些人家除非是没落了,否则金银都不会出,会当做是压箱底的宝贝。”
他缓缓道:“所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那些人家最知晓该储存什么。只管去,我的判断,昨日最多就他一人兑换。”
贾平安随即去了铁头酒肆。
“老郑!”
郑远东如今就是酒肆的掌柜,见到贾平安来了就问道:“可是有事?”
贾平安摇头,“路过在你这里坐坐。”
郑远东一听就吩咐道:“弄茶水来。”
“你还记得我白日不饮酒?”
郑远东摇头,“我也不喜白日饮酒。”
二人说了些近况,直至陈冬回来。
“有事说话!”郑远东依旧是这句话。
“好!”
贾平安平日里很少来铁头酒肆,便是因为不想给郑远东带来麻烦。
长孙无忌的幕僚竟然在这里开了个酒肆?
一旦消息爆出去,关陇的残余势力说不得就会做出些什么来。
出了酒肆,陈冬低声道:“郎君所言不差,昨日就一人兑换了银子,问了长相就是王训农。”
贾平安淡淡的道:“按理那边定然会叮嘱他最近小心谨慎些,不可露出马脚。可许多人乍一得志就忍不住想扬眉吐气,去睡了自己最想睡的女人,去吃自己最想吃的美食……酒色财气四面墙,人就困在最中央,谁能超脱?去,拿下王训农!”
……
“贾平安在干什么?”
杨稷的脑门上包着一块湿布,冠也不戴,随意把头发披散在肩头。
侍女小心翼翼的在泡茶。放茶叶,冲水……淅淅沥沥的水声中,茶杯中的水位缓缓上升,茶叶在水中舞动,茶香和水汽一起冲了出来。
管事站在侧面欠身道:“贾平安就在家中,先前出来了一趟,有人见他进了平康坊,不过随后就跟丢了……”,他抬头,“郎君,要不……让咱们的人跟紧些?”
杨稷摇头,侍女此刻把茶冲泡好了递过来,随后告退。
“贾平安毕竟是名将,跟的太急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不打自招。此人心狠手辣,就算是不能明着来,暗地里也会想办法报复。”
他拿起茶杯,轻轻嗅了一下,惬意的道:“人穷志短,那伙计见钱眼开,一说就上钩了……当时你去寻他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