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微笑。
“怎么能算了?”
她视线转了一圈。
“满座宾客,身份尊贵,邹家喜宴。说到底端茶送水的奴婢都是得挑再沉稳不过的。若是错了事,打几板子在榻上养伤数月有之,逐出府去发卖了也有之。端看主人家如何处置。我知,我是人微言轻,比不得旁人,受惊无碍,受伤也无碍,便是今儿命交代此处,也不是件值得说嘴的事。”
她说这话时,顶着一张快要死的脸。
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是故意找事。
听见动静一窝蜂上前的世家夫人看的心惊胆战。是真怕邹府死了人。
控不了场的姬诗敏是傻眼的。
“这……自然不是。”
“来府上的便是贵宾。”
这倒是说了句人话。
女娘气场强大。闻言,她眼儿却萌萌的一眨。
“是么?可公主怎么罚也不罚就让人下去了?还是说,邹家的奴仆娇贵,一个失察二字就能将此事轻飘飘掀过?”
“我也就算了,可若是在场的夫人,女娘受了伤,邹家难不成也这般交代?”
说着,她将手帕置于唇角,咳嗽不止。
有心善的夫人忙上前:“好孩子,你坐下说话,且坐下说。”
沈婳很倔强。
“不。”
她已经入戏了。
女娘身子晃了晃。
“我自要未雨绸缪给你们讨一个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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