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在里面不敢开口了,安向红几个在外面倒是急了:娘,你怎么了娘?!
安老太本来想应了一声,瞧着安雅站在那里只冷冷拿眼瞧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心里突然打个突,竟然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安向红正在焦急,后面就来了两个人:怎么回事,堵在人家门口干嘛?
安向红一回头,认出了来人,顿时跟找到了救星一样: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
来人正是谢承刚和他的同事。
安向红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安向红,瞧着对方竟然一副盼着他来的模样,还给气乐呵了:
又是你!我说你这一回回地来闹还闹上瘾了是吧?说说吧,这回又来闹什么了!
跟李心兰和安雅这边打交道久了,谢承刚多少也知道安向红是安雅的什么人。
上次安雅出事,安向红两口子就跑过来闹,对安雅的安危根本不问不管,却是借着安雅是他亲生女儿的由头,想从李心兰这里敲钱。
世上还有这样的爷娘老子,谢承刚也真是开了眼界了,这次看到安向红又过来,谢承刚就没一脸好气。
安向红也知道谢承刚格外不待见他,可现在他这边不是没动手么,动手的是安雅,她把安老太人给扣在里面了!
安向红赶紧解释:警察同志,这次真不是我们闹事,是李寡妇她们把我娘给扣在里面了!
没闹事?谢承刚呵了一声,没闹事你们跑到别人家里干嘛?来来,你告诉我你们是过来干嘛的?可别说你们是过来走亲戚的!
安向红被噎了个半死,院子门从里面咣当一声打开了,安雅笑着请谢承刚和他同事进去:
谢哥,你们过来了,快请进来。
谢承刚一进门就看到安老太跟进了盘丝洞似的被软纱给缠住了,诧异地打量了一眼,开起玩笑来:
哟,你们这是头花厂改成盘丝洞了?怎么回事啊?
安雅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遇上这种倚老卖老的,我们也没办法,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谢承刚还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上次被抽下乡临时协助别的所办个案子,那还真是见识到了乡下老太太那滚刀肉的泼赖劲儿。
要是一般的人,他早上去三两下把人给摞地上铐起来了,只有这种老泼妇——
敢动她一下,说被打伤的有,甚至直接脱衣服脱裤子喊耍流氓的都有。
总之沾上就是个事儿,就算不沾脱你一层皮儿,也能烦死你!
见安雅想了这么个主意对付这老太太,谢承刚都觉得佩服。
安向红在一边瞧着不是事儿,赶紧插了一句:警察同志,我娘还被缠着呢......
现在放了人,一会儿这老太太又耍起泼来怎么办?谢承刚倒不急着让安雅放人,而是转脸看向安向兵:
安向兵同志,你说你女儿安小娟跑了,被李同志给藏起来了,有什么证据吗?
梁招娣急吼吼地就抢了话:警察同志,这还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家小娟先前就想招工进来,现在人不见了,肯定就是跑到李寡妇这里来了!
李寡妇跟我们结的有梁子,一定是把小娟给藏起来了,想让我们找不到人!
陈二春是在平寨镇上看到过梁招娣的,听了这话就呸了一声:
你脑子灌了屎吧!在平寨镇的时候,李厂就坚决不同意把你女儿招进来,她会为了让你找不到人就让安小娟进来做工?
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们这边的玻璃墙可是被人砸碎了,而且看样子应该就是安小娟。
这样小心眼还脾气独的人,李厂长怎么可能招她进来做工?而且李厂长可都在报纸上登了,不招你们大桥村的人,她想进来,做梦吧!
玻璃墙被砸碎了?
谢承刚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这清河街可是他们管的辖区,居然还出了这种事?
也不用人带,谢承刚连忙走进一楼的门面查看了一番,皱着眉头出来:看清是安小娟砸的了?
安雅肯定地点点头:当时我在楼上,听到声音赶紧往外看,看到了她跑开。
二春带着人去追没追上,不过穿的什么衣服都看到了,回头跟昨天晚上见过安小娟的人对证一下就清楚的。
梁招娣赶紧撇清:警察同志,你刚才可是说了,要讲证据的。
这捉贼拿赃,捉奸还拿双呢,总不能见着个穿粉红衬衣蓝裤子梳两条辫子的就说是我家小娟吧!
李心兰反唇相讥:我们怎么说还追过去看到了人,你上下嘴皮子一嗑,就说安小娟藏在我这里,一大早的过来闹,这时候就不讲证据了?
安雅紧跟着补了一句:要求别人都是圣人,对自己只要求是贱人,这双重标准定得可真漂亮!
这死丫头,嘴皮子利得想翻了天了!梁招娣一气就想往前冲,安雅机灵地退了两步:
谢哥,你们也看到了,这种人私闯民宅不说,说不过道理就想动手,我们不得不报警麻烦你们了。
谢承刚也烦安家这几个人隔三岔五地过来找麻烦,把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