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鼐站在闻风阁的大门旁,眉头紧锁。
巴彦耸拉着脑袋走到他身后,“是我的责任,是我把苏公公看丢了。等王爷知道了消息,我就进宫领罪去。”
“你领罪有什么用?”
傅鼐回头瞪了巴彦一眼,一肚子的愤懑让他几乎咬破嘴唇,“苏公公要是不能平安回来,把咱们整个侍卫队搭进去都于事无补!到时,只怕整个北京城都要变天了!”
皇宫
大臣们在内阁商议了一夜,各自把写好的章程捧在手里,只等早朝圣上裁决。
四阿哥也终于得了空,让小太监们打开大门,揉着酸痛的肩膀迈出了门槛。
台阶下,张保、张起麟都侯在那里,却唯独没看到那个他一直惦记的人。
“不是说好忙完就进宫的吗?”
四阿哥在心里腹诽,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眼看着四阿哥缓慢走下台阶,脸色已有些深沉,张起麟的腿肚子就开始哆嗦。
张保暗自里捅了他一把,先迎到四阿哥跟前,一会儿还要上早朝,这时候还不能露馅儿。
“王爷,早膳去偏殿用,还是去德妃娘娘那儿?”
四阿哥瞄了张保一眼,又看了看张起麟,张起麟低垂着头,就差把脖子缩到领子底下了。
“苏培盛呢?”
四阿哥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却半点不容置疑。
张保抿了抿嘴唇,话到了喉咙口,却不知该怎么答。
四阿哥若是没问,他还可以推脱。可四阿哥问了,他要是撒谎,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王爷,”张保还没开口,张起麟倒先禁不住了,“这里不方便,您先到偏殿吧。”
四阿哥的眉头蓦地一紧,昨晚烫伤的手腕突然猛烈地疼痛起来!
郊外,茅草屋
养精蓄锐了一夜的苏大公公,从一堆干草里爬起来,揉揉酸痛的腰,他不打算再守株待兔了。
“喂!外头那两个蠢货!”
木门被咚咚敲响,“你们只管抓人,不管养人的啊?咱家饿了,拿饭来!”
在院子里守了一夜的赵祥原地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看了木门一眼,一声不吭。
“你们都哑巴啦?”
苏伟舀了一勺木桶里的清水润润喉咙,“还是脑子烧坏啦?”
“你们小时候肯定没读过书吧?”
“肯定没读过,要不孔圣人都被你们气活了。”
“你们娘亲是不是不好意思送你们去读书啊?”
“估计也是先生不肯收吧……”
“我他妈的!”
赵祥的同伴先受不了了,抄起个木棍就要往门口走。
赵祥赶忙拉住他,冲他使了使眼色。
梁毅就在不远的地方站着,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
“真他妈的窝囊……”赵祥和他的同伴互骂了一声,又不得不坐回原来的地方。
他们二人并不是八爷府的人,也不是梁毅的属下。
两人都是安郡王小儿子吴尔占的跟班,平日里就跟着吴尔占满京城的为非作歹。
按辈分来说,八阿哥和八福晋还都得管吴尔占叫一声小舅舅。
“他妈的,怎么揽了这么一糟心的差事?”赵祥的同伴还在碎碎念。
赵祥也是无奈,毕竟上头吩咐了,让他们务必要听从梁统领的指挥。
木门内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听起来还精神满满的。
“我有个问题很疑惑啊,像你们这么笨的人,真的是人和人生的吗?”
“其实,你们应该问问你们的父母,说不定是猪圈里捡来的呢。”
“毕竟,人和猪的区别有时候没有人和人的区别大。”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猪一直都是猪,而人有时候不是人……”
“我他妈受不了啦!”
赵祥一直安抚的同伴唰地站了起来,转身冲不远处的梁毅大喊道,“梁统领,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梁毅猛地瞪圆了眼睛,屋内的声音随之一静。
片刻后,木门内传出一声清冷的笑,“梁毅,你家主子的阳/痿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苏子的战斗力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