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人们都被你青春靓丽的容貌欺骗了,看不到你这容貌下肮脏的灵魂、你迫不及待踩着人上位的野心、你的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你的无羞无臊、无廉无耻……哦,你可以欺骗那些自以为天下尽在掌握的男人,但你若来骗我,那可太不自量力了些。”
“表姐,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华德恐惧万分,极力狡辩:“你不能妄自臆测,这全都是你的幻想……”
“你以为你的勾引浑然天成?你以为我看不到你拙劣的技巧,满含精明算计的眼睛?”安妮哈哈笑道:“你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东西,你的那些花招把戏,就像索莫斯的表演,逗人发笑。”
“从你出现在我床头的那一刻起,我就看穿了你的心思,你在富有技巧地等待国王,然而你没有等到。”安妮嘲讽道:“于是你决定主动出击,你采摘了,堵在国王经过的路上,与他来一次恰如其分的‘巧遇’,让国王为你的清纯打动,又为我的蛮横粗暴而不满。花制造出你和国王常常相见的机会,你有意装扮小鹿,而让国王变成猎人来追逐你,不得不说……你的确常常厮混在男人之间,富有花招,但你忘了这里是宫廷,唯一的主人身边环绕了上千名女人,她们每个人都费尽心机制造和国王浪漫一场的机会,你以为国王会为你所动?”
“但国王陛下确实为我所动,他接受了,从未拒绝。”霍华德见遮掩不过去,知道安妮能趁着国王外出将她抓起来,一定是准备下死手了,她干脆也不再假装,故意挑衅:“你害怕了,知道你是明日黄花了,你就打算对我下手?我亲爱的表姐,你知道我的来历,我是来救你的,将你失去的宠爱夺回来,确保我们的家族不受国王的迁怒。”
“你这傻瓜,”安妮反而笑容满面:“你以为国王真的为你动心?早在舞会上他就知道了你的名字,他指着你亲口对我说,你是‘诺福克公爵打算用来撒网的棋子’,看公爵究竟能依靠你赚回多少资本来。国王把你贬损地一文不值,看你仿佛一只爱尔兰木偶,你告诉我国王是怎么为你动心的?”
霍华德万万没想到国王会这样评价她,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那这些天他为什么乐意和她周旋?
“很不幸你成为了我和国王之间用来试探心意的棋子,”安妮更加高兴了,苍白的脸上全是兴奋的红晕:“说白了,他想用你来气我,使我吃醋,使我嫉妒,使我意识到我不能离开他。他要改掉我骄纵的脾气、使我知道珍惜,使我真正痛悟,然后我们就能毫无芥蒂地重新和好。”
“哦我亲爱的表姐,如果这是我的作用,能使你们和好,我自然心甘情愿,”霍华德却道:“但你想想国王已经多少天没去你的卧室了?你们又有多少天没有一起吃饭了?他是不是总是以安胎的名义,让你安静,让你远离他的视线?我看不出你们之间还能亲密地玩这种把戏,若说嫉妒,倒是国王身边那个叫珍的侍女似乎对我有点敌意,她将我的花扔进了垃圾桶,这个举动我见过一次,惹得国王哈哈大笑。”
“哪个珍?”安妮的神色变得可怕起来。
“珍·西摩,”霍华德扯了一下嘴角:“听说是你的侍女,你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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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和玛格走在绿茵草地上,却看到一个人影提着裙摆飞速地跑了过来,“帕尔小姐,帕尔小姐!”
她是和珍友善的一名女官,也是负责给王后织造衬裙的,她脸色惊惶,剧烈地大喘着气:“珍被抓走了!”
“珍被抓走了?”凯瑟琳一愣:“被谁抓走了?”
“王后派人来抓她,将她粗暴地带走了!”这女官不停比划着十字:“快救救她吧!她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但王后的命令,谁人敢反抗?”
“王后派人把她抓走了?”凯瑟琳就道:“你知道为什么抓她吗?”
“我不知道,他们不容反抗……”她语无伦次道,然而她的目光一下子定格了,盯着她们的身后仿佛在盯着一头野兽一样:“哦,他们来了!”
凯瑟琳回头一看,就见一队侍卫由远及近,朝着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她看得清楚,居然是被国王发配去马场的若昂!
给她们报信的女官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扭头就跑。凯瑟琳心中一震,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来抓她的,她立刻抓住玛格的手:“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跑,他们不会抓你的,你去国会报信,请国王回宫!”
玛格吓得脸色发白,“好的,好,我的上帝,王后这是要干什么?!”
见她飞奔着离开了,凯瑟琳稍稍镇定了一下,对着走到她面前的若昂道:“若昂大人,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得到了通知回到宫廷,但显然如果你仅凭王后的吩咐就能违背国王的旨意,你一定会受到国王的严厉惩罚的。”
“在你受到王后的严厉惩罚之前。”若昂恶狠狠地盯着她,就是这个女人,将她的大好前程全都毁掉了,他可是迫不及待且满怀恶意地期盼她受到来自王后的刑罚。
两个卫士上前便要扭住她的手,凯瑟琳立刻警告道:“王后只是吩咐你们将我带去见她,如果王后并不是要问责我,只是要和我来一场彬彬有礼的对话,那你们就误解了王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