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的时候, 早上对何春蔓明显不喜的石秀儿,此刻和对方手挽手, 模样十分亲昵, 而张大玉则委委屈屈地跟在二人身旁, 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
云落倚在教室门外, 静静地看着远去的三人, 她突然想起昨天旁边何春蔓被她奶奶和堂姐揍得鼻青脸肿,可今天看上去分明已经好了, 完全看不出一点被打过的痕迹,她的空间泉水真牛叉,这治愈效果杠杠的!
另外, 她是如何做到让何家同意她来上学的?邢燕子的关系么......
云落摸着下颌回忆书中内容,思忖着该如何破局,话说她只看了一半就弃文了, 早知如此, 自己一定看完全文,此刻后悔也没用。
还是好好想法子吧,还有一年的时间,她有空间自己还有神识呢,云落心下稍定, 跨上俞婶给她缝的布包往山下而去,脚下的步伐格外坚定。
回去的路上, 她特意绕路到俞家看望俞婶, 她必须去确认一件事, 俞少白的生父是不是姓季,如果是......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到了俞家,邱如雪正在做饭,她拉着俞婶胡诌着,眼看聊得差不多,云落硬着头皮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俞婶,少白哥哥为什么不像我一样跟爹姓,而是跟您姓呢?”
俞乐吟愣了下,像是在回忆什么,她带着些许伤感和骄傲说道:“少白他爹啊,是一个大英雄,他爹上战场前交代我,若是他没回来就让少白跟我姓,他家没人了,跟我姓就是俞家人,俞家会更愿意照顾庇护他。”
云落点点头,继续硬着头皮装作好奇懵懂地问:“叔叔是一个好父亲,那叔叔姓什么呢?”
“少白他爹姓季,四季如春的季,他确实是个好父亲,一直为少白和我着想。”俞乐吟的眼神温柔似水,嘴角噙着一抹甜蜜地笑意。
果然!唉......
又坐了一会儿云落告辞回去,上春苗家接了弟弟回家,刚进院子便见到母亲蹲在院子里拔那些丝瓜藤,那些瓜藤上还挂着许多没有成熟的丝瓜。
“娘,你这是干什么?有些还没熟呢,不会放坏掉么?”云落放开小叶子,拿起一截瓜藤问道。
罗美芳擦擦额头上的汗,心疼地看着满地瓜藤,无奈又后怕:“娘也不想这样,你不知道吉大姐家种了苦瓜,她伺候的好,苦瓜长满半个院子,今天被人举报想走资本主义道路,要不是她家那口子去求情,就要被拉去批/斗啦,最后罚了五块钱,没收了全部苦瓜。”
“娘,那你好歹留一点呀,少种点应该没事。”云落暗暗咋舌,试图宽罗美芳的心,于是转移话题,“吉大婶家是不是住了那个叫张东来的知青啊?”
“不清楚叫啥,不过她家确实住了个知青,看起来和少白那孩子差不多大,城里来的孩子干活不行,我看他挣的工分都不够自己糊口,半大孩子最是能吃,除非这孩子家补贴他一些。”罗美芳摇头叹气,说完又捡起丝瓜回屋做饭去了。
云落想起昨天河边见到跟沈家成一块来的少年,沈家成就是何春蔓前世的丈夫,而这个张东来则是原主嫁的家暴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来还算清秀的少年竟然是个家暴渣男。
中午的菜是一碗丝瓜鸡蛋汤,鸡蛋就是昨天她上山捡来的野鸡蛋,配上自家栽种的纯天然丝瓜,味道还挺鲜美,如果不是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吃的话。
连吃了几天丝瓜鸡蛋汤,云落脸都绿了,这天放学她打算吃了午饭就上山搜寻野味打牙祭,没想到重生回来从来没正眼瞧过她的何春蔓拦住了她。
“阿落,刚刚喊你怎么不答应呢?”何春蔓皱着眉有些不高兴,表面上仍旧笑意盈盈。
云落瘫着脸看向面前比她高半个头的人,心里不是不惊讶的,短短五六天的时间,整个人竟然生生白了一个色号,泉水的功能这么牛叉么?
见她依旧不说话,何春蔓想翻白眼,真是块榆木疙瘩,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想到自己的目的又不得不压下怒气,从她那个扁平的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白色绵软的热馒头递给云落,试图温和地说道:“阿落,你家怎么搬到村子边住去了?听说你弟弟找回来了,谁找回来的?”
她记得上一世,云家是五六年后才分家的,云落的弟弟更是一辈子都没找回来,何春蔓最近知道这事后一直有些疑惑不安,她四处打听之后发现村里只知道云叶被找回来,却不清楚是谁找回来的,有说是罗美芳,她想确认一下。
既然她要给,自己干嘛跟有空间的女主客气嘞,云落接过来后眼睛一转,脸上继续保持着面瘫状道:“馒头太干,噎人。”
说完从自己布包里掏出一个巨大的竹筒递给何春蔓,傻呆呆道:“春蔓姐我渴,你能帮我灌满水么?一会儿告诉你。”
何春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身体里块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保持着微笑的样子道:“那你去那块大石头上坐好等我,马上去给你装满。”
这次云落点点头走过去,背对着她一副乖巧状坐好等她的样子,神识却紧紧笼罩了对方,因为学校四周根本就没有水,除了办公室外。
何春蔓突然有些烦躁不安,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自己,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