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只剩下了盘子。
陈溺:“可以去问问村民,看看他们平时都吃些什么。”
屋里头的人唉声叹气摇着头:“他们根本就不开门,跟防狼一样防我们。”
陈溺别过头看向其中一座土屋,轻呵一声:“那也算得上是门吗?你们还是饿得不厉害。”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返回。
黑滋尔还在单间里头,陈溺走进土屋,黑滋尔站起身,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他说:“过来。”
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溺表情有细微的变动,被勾起了些好奇心,脚步也加快了些。
在他走入房间内,黑滋尔顺手推上门,将房门轻掩上。
站在门后的晴晴抬起头,两颊鼓囊囊的,手上还捧着软乎乎的肉包子。
黑滋尔:“想吃什么?”他指指房间里的那张小方桌,示意陈溺回头。
陈溺转过身,方才进来时,那张方桌上还什么也没有,现在却多了一副碗筷,碗里还盛着浓香的猪骨汤与沉在碗底的馄饨,白瓷勺子躺在碗边。
黑滋尔问:“馄饨可以吗?”
陈溺狐疑地看向他:“从哪弄来的?”
黑滋尔:“别人家里。”
别人家里,陈溺走近桌旁,俯身闻了闻,村子里连头猪也没瞧见,哪里来的猪骨汤和鲜肉馄饨?
黑滋尔观察着他的面容:“不想吃?”
陈溺:“吃,我先去洗个手。”
他正欲拉开房门时,黑滋尔却冷不丁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别动。”牵起陈溺的手,黑滋尔勾下头,在他指尖嗅了嗅:“血腥味,土腥味。”
热气喷洒在指缝间,陈溺的手指微微弯曲,听到黑滋尔的话,又是楞了一下。
方才他摸过土,有土腥味是正常的,血腥味……?
陈溺动了要去把那块地掘开的心思,却又被黑滋尔摁住了肩膀。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垂眸捧着他的那只手,细致入微地擦拭起来。
片刻后,他将陈溺推到桌边坐下:“先吃饭。”
陈溺拿起了汤匙,舀起一颗馄饨送进口中。
吞咽下嘴里的食物,他抬眼扫向黑滋尔,问道:“你不吃?”
黑滋尔的眼神微动,目光落在他的唇齿之间。
陈溺又舀起一朵馄饨,抬手送到黑滋尔嘴边:“分着吃吧。”
“嗯。”黑滋尔应了一声,勾下头,就着陈溺的手咬下勺子里的馄饨。
他坐在长凳的另一端,一条手搁在方桌边沿,食指刮搔着桌面,指甲很干净,顶端修得有些尖锐,发黑的木桌面很快被刮出一道小小的沟壑。
一碗馄饨很快见底,只剩下小半碗汤,陈溺不大喜欢汤汤水水,即便猪骨汤浓香味美,也改变不了他固有的偏食习惯。
白瓷碗被推到一旁,陈溺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怀疑我们隔壁屋子外面有一块土下面埋着什么。”
说罢,他又看向坐在床上闲得抠脚玩的晴晴,皱了下眉头:“谁教你的?”
晴晴嘟着嘴巴说:“几何姐姐。”
陈溺说:“我们要出去一趟,你呆在屋里不要动……不准抠。”
晴晴:“哦。”
他们在土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铁锹之类的工具,连一把锄头也没看见。
千黛转过头问道:“你们找什么呢?”她站在缺了一道门的柜子前。
陈溺的视线落到她的手上,反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千黛扬起手中的手札:“你说这个?”她指了指柜子下方的抽屉:“从这里找到的。”
她手中的手札表面有好看的浅淡花纹,那种风格,一看就知道是樱花岛的产物,手札封面上,铅笔写着的几个字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招子箱”三个字像是用孩童涂鸦的手法反反复复涂上去的,笔画用力过深,厚壳本上有凹陷下去的痕迹。
陈溺:“给我看看。”
“哦,好。”千黛点了下头,递出那本手札,“哦对了,前几页是日文,你……”
陈溺翻开一页,垂首看着内页的字迹,打断道:“我看得懂。”
千黛束手站在一旁,咧了咧嘴,歪头看了一眼站在陈溺背后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手札的前几页内容在陈溺看来并不是很重要,似乎是手札主人的旅游记事本,写着当天去了哪里,花了多少钱,给家人朋友买了什么礼物之类的无关紧要的内容。
那样的手账记录只持续了三天,第四页时,右下角的日期与前一页隔了两年。
那一页上只有一句话,翻译成中文,内容如下。
【我宁愿死,也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字迹很深。
下一页没有了日期,文字也变为了中文,首行写着:招子箱的作用。
字迹娟秀淡雅,可却写得很是用力,每隔几个字,就有一处被涂抹的痕迹。
招子箱的由来始源于战国时期,岛国人为了繁衍更多的后代,前去神社祈愿,后由神社的巫女制造出来的。
用边长二十公分左右的木砖镶嵌出的的正方形,必须按照特定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