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一道房门打开。
他们走入阁楼,清幽的光辉从银制的鸟笼缝隙中撒出,竟溢满了整个房间。
阁楼被残缺的雕像堆得看不见四面的墙壁,唯有中间这一趟,由一个个完整的人物雕像铺垫出一条向上无尽延伸。
程几何贴在陈溺身后:“真害怕两边的碎雕塑会塌下来把我们给埋了。”
她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几颗白色的小石块顺着碎石堆滚落到几人的脚边。
杨贤:“卧槽你这不是乌鸦嘴吗!?”
他们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被簌簌落下的石子拨动了紧张的气氛,致使几人忽略了从碎石像山堆下传出的支离破碎的语言。
“救……”
“……救、救……我……”
“我、在……这里……”
安善美倏地回过头,不安地回望。
杨贤留意到她异样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安善美:“好像有老鼠的声音。”
程几何抬手向上指:“天亮了!”
鸡崽欢腾地扑打着翅膀,顺着向上飞去。
回过神时,几人已经跨过了一道界线。
天亮了,笼中雀再次消失不见。
隐隐约约的听见有古典音乐从后传来,与惨叫声齐奏。
四人转过身去,那道没有门的门框内显现出洋馆大厅中的场面,画面水平向前推进,洋馆内的人似乎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他们正沉浸在第七天的舞会中,哭着喊着,忘情地随着音乐翩翩摇晃。
程几何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她指着竖立着的门框:“啊!陈溺,这、这不是画框吗?我们怎么是从这里面钻出来的?”
陈溺定身,这才发现,早先他搬着的那幅画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舞会尚在进行中,镜头越拉越远,由洋馆内缩退到了庄园大门外,最终定格。
接着,画框蜕变至崭新如初,画布上的破损与刮痕也消失不见。
这算是意外惊喜吧,但不妨碍陈溺扳回一局,他看向杨贤:“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并不仅仅是猜测,我说的都对。”
杨贤:“你之前对洋馆里那些冤枉你的人可没这么斤斤计较啊。”
陈溺道:“那时我没时间计较,现在我有时间了。”
大画框缩成了桌边摆件的大小,啪嗒掉落在地上。
陈溺弯身捡起小画框,一只洁白的信封从画框背面滑落,他及时伸出手兜住了那只白色信封。
程几何:“信?”
杨贤与安善美也凑上前来。
陈溺在几人的注视下拆开信封,取出平整的纸张。
信纸上的字迹规整近似由机器打印出来的一般,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是手写出来的。
【成功在规定时间内清除享乐庄园中的不朽罪恶,赎罪成功。】
杨贤掂掂程几何的背包:“你们这还清除罪恶呢?根本就是扫荡。”
安善美:“大概这里的罪恶,指的就是女主人吧。”
陈溺念着白纸上的二字:“享乐……享乐主义,这是受到诋毁的哲学之一。”
很不凑巧的是,陈溺是享乐主义的支持者。
程几何小声bb:“陈溺才是土匪,我就拿了点儿东西,他把人庄团都给端了。”她指的是那封信中接下来的内容。
【在赎罪者陈溺的不懈努力下,享乐庄园得到净化,原庄园主人消失,该庄园今后将由陈溺继承。】
安善美:“好像也有我们的份哦。”
【经检测,四名赎罪者携带怪物集卡牌,现已将赎罪者接触过的红舞鞋与奢靡领主托拜厄斯复制至各位携带的卡牌中,务必请妥善利用。】
程几何道:“卡牌?是说扑克牌吗!?”
她说着掏出了兜里的一小沓扑克牌,快速检查过一遍后,抽出了两张牌:“红桃2和小鬼牌背面的图案变了。”
安善美皱起眉头:“我这里只有红桃2。”
杨贤道:“卧槽,我这啥也没有啊。”
陈溺亮出两张小王:“两个领主。”最后一把他没有拿到红桃二。
至于程几何手里的那张小鬼牌,是多出来的牌之一。
程几何转身看看四周:“话说回来,这是哪啊?”
“我住的公寓外的走廊。”陈溺说罢,递出手中的扑克:“这些牌本来就是你和杨贤的,还给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成功把嫁妆,不对,把聘礼和自己送出去啦。
女主人&管家:mmp,家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