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托拜厄斯:“女主人丢了一样东西,如果有人捡到的话,请一定要及时交还。”
很明显大多数人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盛着美味的盘子上,在托拜厄斯说话时,甚至没有几个人朝他看过去。
他慌张的留下了一句话,再度从人前消失了。
邢文满足的感慨:“唔——!这也太好吃了吧,我都不想出去了!”
除了给每个人分发了食物外,长餐桌上还被摆上了不少甜点与新鲜的水果。
“神仙做菜,我好幸福。”程几何拿着烤的外酥里软的餐包在酱汁里蘸了蘸,感动到哭:“我好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热饭了,坐牢真好,我爱坐牢。”
陈溺:“死刑犯生前最后一顿都会给吃点儿好的。”
程几何耷拉下一张脸,唉声叹气道:“你就不能放任我在幸福里迷失一小会会儿吗?”
他也没说这是坏事,总比饿着肚子死要强。
邢文拍拍桌子,扭头对着守在一旁的仆人道:“再来一份!”
很快有仆人上前撤下了他面前空掉的餐盘。
程几何:“还能无限续的吗?我也要!”
陈溺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肉,他观察到几乎每个人盘子里的配菜都有细微的差异,牛排的生熟度也不一,他的这份也恰巧是他偏爱的六分熟。
只是巧合?会有这么巧吗……
他们的待遇不像是来赎罪的人,反而像被奉为了上宾。
陈溺用手肘碰了碰程几何,低声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在一楼的每间屋都逛过了,没有遇到一个人,这么多仆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程几何咬着银叉细想道:“是管家先走进来,才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续餐的不止邢文与程几何,甚至有些胃口大的接连要了三、四次。
陈溺他们离开时,还有一部分人坐在餐厅里狼吞虎咽。
邢文提着一篮子餐包,边角里还塞着又红又大的樱桃,他打了个饱隔:“这种好日子,我都没享受过,就这里的水果,放在以前我都不舍得买。”
见他朝楼梯的方向走,程几何在后面喊住他:“诶,管家不是说过把这些带到房间里会招老鼠吗?”
邢文满不在乎地说:“吃完不就行了。”
邢文提着那篮吃的进了屋,一点儿都没把管家的话当回事。
这人能活到上把游戏结束,陈溺也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只希望邢文的这个举动不要连累到他才好。
如果不是被迫卷入这场游戏,他也不至于会落到和这种人共处一室。
程几何朝陈溺投去怜悯的一眼,又问道:“洋馆挺大的,你准备再去哪里逛逛吗?我们一起啊。”
陈溺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房间,回视向她:“厕所,一起?”
程几何:“好呀好呀。”
陈溺这次什么都没说,快速挤进了房间,把程几何关在了门外。
邢文这个人好像不知道饱,食量对得起他的体重。
先前见他在餐厅里撑到大个,就走了这几步路的功夫,竟然又有了胃口,坐在床上两口一个小面包。
虽然被这个人分进了同一间房,但陈溺并不打算与他又过多交集,匆匆一瞥便收回了视线,进了卫生间。
在洗手时,卫生间外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陈溺为之一振。
陈溺刚打开门锁,不等他推门出去瞧瞧是个什么情况,邢文便从外把门拽开了,一脸惊惶的挤入卫生间里。
他摁着门重新关上,哆哆嗦嗦的从嘴里吐出一句:“有个半个、半个脑袋的人,在我们屋里!”
陈溺将信将疑地睨了他一眼:“你打算一直躲在这里?”
邢文两腿发抖,扶着门才勉强站稳,他惊魂未定地说:“反正我现在可不敢出去。”
他给陈溺形容了一下那个东西的长相,身体看上去像个人,可脑袋被开了瓢,有一半不翼而飞,皮肤呈青白色,块头还不小,就在他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