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大门前,陈溺伸手握上了门把手。
左右转动几下后,他变了神色:“打不开。”
“我试试。”女孩在陈溺松开门把手后握了上去,不信邪的连拔带晃的试了试,最后悻悻的放手:“嘿,还真打不开。”
邢文:“抓我们进来,哪儿那么容易给出去啊。”
陈溺思索片刻,他在回忆管家说过的话。
良久之后,他开口道:“舞会,七天后的舞会……这是一个期限。”
邢文直愣愣的问了句:“那七天过完了呢?”
这回女孩和陈溺都带着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女孩道:“要么把我们全部放出去,要么我们全部死在这洋馆里呗。”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
邢文停了脸色一白,额头上又开始冒虚汗。
相对的概率,陈溺不想拿命去赌。
这个女孩倒是比他的室友脑筋转得快,也足够冷静,又有道具,指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场。
陈溺终于拿正眼看向她:“我叫陈溺。”
不理还好,一搭上话那妹子更是不得了,开口叭叭一通话根本停不下来,恨不得把户口本上所有人都带着介绍一遍。
她道:“叫我程几何就行,我是个正义的颜狗。”
“我爸妈都是魔鬼分子,眼里只有学术没有我,他俩一个姓程一个姓方,也不在意孩子随谁的姓,要不是我爷拦着,差点就给我取名叫方程式。”不等别人打趣她的名字,她先一步表演自娱自乐。
邢文拿怪异的眼神打量她:“你是看上这小子家里有钱吧,这么主动。”
程几何道:“那是有钱的事吗?分明是又高又帅又有钱。”也就是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说完她嘿嘿笑了两声,顿了顿又道:“其实就是忽然被抓来,我一个人也挺害怕的,看到有个眼熟的人,就想结个伴呗。”
“再加上我看着好看的人心情好,就不慌,安上条尾巴就是我小时候想嫁的那款美人鱼,赏心悦目懂吗?”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视线从邢文身上移到了陈溺身上。
邢文:“说的跟你见过美人鱼一样。”
这句话似惹怒了程几何,骤然拔高了音量:“你是我的眼吗?我见没见过要你说?”她哼了声,嘟哝道:“我就是见过。”
没法出去,陈溺就在一楼逛了一圈。
所有的窗户都用的是彩色的玻璃,也没法打开,看不清楚外面。
程几何难得的安静了一阵,东瞅西瞅,似乎是被洋馆内部的构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不过一路都在叽里咕噜的小声念着什么。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餐厅,程几何与邢文一左一右坐在陈溺身边的位置上。
陈溺忍不住问道:“你一直在说什么呢?”
程几何收回了贼溜溜的目光,说:“一楼一共有十七个雕像,二楼有十个,面向全部是朝着附近的另一个雕像,但很少有两面相对的,还全都是男性雕塑。”
餐厅里也有几个雕塑。
闻言,陈溺也留心观察了一下,果然是像程几何说的一样。
杨贤与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就坐在陈溺的斜对面,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但视线无意间从那女孩脸上扫过几趟后,没有由来的觉得有些面熟。
那女孩生的白白净净,娇小羸弱,好像来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刮走似的,说话也是怯声细语,即便离得不远也难以听清她和杨贤说什么,就连杨贤也是斜着身子倾向她那边听她说话。
程几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嘻嘻笑着道:“哎呀,美人在看小美人,回神,人家是一对呢。”
陈溺道:“谁跟你说他俩是一对了?”按照杨贤的性格,真要交了女朋友,得天天挂在嘴上炫耀,不可能会藏着掖着。
程几何呶呶嘴:“看看小美人含情脉脉的眼神,不要自欺欺人。”
“我只是觉得眼熟。”具体是在哪里见过,陈溺却是想不起来。
程几何:“行啦行啦,你要真想勾搭,顶着这张斯文败类的脸,在别人头上种草也是轻轻松的事。”在旁边吹起了彩虹屁。
陈溺佩服起她思维散发的程度,睨向她说道:“我对平板没兴趣。”
程几何摸了摸自己的胸:“那看样子我只能做单向舔狗了。”她个子不低,却是在场所有男女之中最平的,发育非常偏科。
每个人都是一大早上被疫医抓着走了老远的路来到庄园的,无一不是又累又饿,坐了一会儿就有人开始等得不耐烦了,躁动不安。
“不是说管饭吗?饭呢?”
“是想饿死我们啊。”
“我一早就饿了,早饭没来得及吃就被抓来了,困得不行。”
“说的跟谁吃了一样。”
时钟的指针走到十二点时,洋馆里响起了钟声。
管家从两扇半敞着的门间走入餐厅,他身后响起了一串整齐的脚步声,托着银盘的仆人分工有致的走到每个人身后,放下银盘时的动作也整齐一划。
圆形的餐盘盖被拿开的一瞬间,诱人的热腾腾的香气充斥鼻腔,引人食指大动。
陈溺始终转头看着前方,透过白热气依然能瞧见管家略显异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