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如何?”
善善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忙不迭应了下来。
沈云归便给她写了那家铺子的地址,她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小金鱼钱袋里。
夜里,善善躺在床上,等娘亲等得昏昏欲睡,夜深时,才听到动静。温宜青放轻了动作,轻轻推门进来,拆下头上的簪钗首饰。
她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娘……”
还没有等到回应,她就抵挡不了睡意,歪头沉入了甜甜的睡梦里。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温宜青照旧日日晚归,问便是她忙着开新铺子。
善善没有放在心上,晨间她还能见到娘亲,只是住在隔壁的皇上叔叔也忽然变得忙碌,只有极少的时间会出现,往往善善与他说不了几句话,就被他催着回家。
学业与白马占据了她大部分精力,余下时间也还有其他朋友,她的小脑袋里装不下太多事,只是偶尔疑惑一会儿,很快又抛到脑后。
最近一些日子,她忙着与同班的小朋友一起打扫校舍。
这是学监给的处罚,长达一月,虽然学监没有罚她,但同学们是为自己出头,善善义不容辞地为他们分担一二。她从来没干过活,其他小孩亦是笨拙地抱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笤帚,个个忙得灰头土脸。
反而是高源,他悠哉地躺在一边,自有跟班献殷勤。
善善几次与他碰见,都感受到他的目光阴恻恻地落到自己身上。
石头很快扫完一片空地上的落叶,他注意到高源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大步上前,瘦长的身形挡住善善。
“别怕。”
善善用力点头。
学堂里禁止学生打架,也许是因为刚被罚过,高源盯了几日,最后什么也没做。
上学回家的路上都有石头陪着,石头防了几日,见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才放下了心。
善善数着日子。
几日前她得空去给自己的白马定做了马牌,与那边约好了取货的日子,正正好好这日学堂也不上课。
她一大早就起来了。
最近几日她总是见不到娘亲,话也没有机会说几句,今日一见到,善善便迫不及待地说了马牌的事。
“今日取货?”温宜青面露难色:“可今日我已经与其他人约好……”
善善眨了眨眼:“娘,你不陪我去吗?”
温宜青迟疑。
她心中摇摆不定,可是垂眸一看见小姑娘白嫩嫩的脸上挂满了失落,心一下子偏到了她身上。
“算了。”她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便陪你去吧。”
善善欢呼一声,踮起脚搂着娘亲的脖子啵啵亲了两口,便乐哒哒地跑去收拾自己的小背包。
趁这会儿的功夫,温宜青飞快出门托人知会一声,很快回来牵起自己的小女儿。
石头也跟了上来。
善善牵着自己的马,歪头看他:“石头哥哥,你今天不去文将军那学武吗?”
“嗯。”
“好呀。”善善美滋滋地说:“等我们给小云拿了马牌回来,我带你去吃点心。”
小云就是白马的新名字。
没找到娘亲帮忙,善善就自己翻书取名字。她翻的是自己最喜欢的话本,威风神气的孙大圣有个筋斗云,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她脸蛋红红,很不好意思地借了名讳,拿来给自己的白马取名字。
到铺子里,掌柜认出她,很快将定做好的马牌拿出来。满京城还是头一个给自己的马定制牌子的。整个马牌玉质,正面刻了白马的名字,背面则是一行字“温善专马,闲人勿骑”,牌身还雕刻了繁复精美的纹样,技工手艺精湛,善善接过来捧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
掌柜笑眯眯地说:“小姐可还满意?”
善善实在满意的不得了!
见状,温宜清从怀里掏出银子,给马牌结清了尾款。
一出铺子大门,善善便迫不及待地给小云挂上马牌,长长的绳子绕过它的脖颈,玉牌缀在它的胸前,底下还挂着石头编的五彩络子。
白马甩了甩脑袋,适应了脖子上的新东西后,又低下头来,湿漉漉的鼻子在小主人脸上蹭了蹭,马蹄在原地踢踏,显然十分欢喜。
善善被蹭的“咯咯”笑,亲亲热热地搂着它的脖子:“小云,以后别人都会认得你是我的马啦!”
温宜青笑道::“去给你买宝芝斋的点心?”
善善摇头。
她对自己的马可上心了,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每天都要喂它,梳毛,与它说话,若白马是个小不点,她还恨不得能搂着它一起睡觉。
除了取马牌,她今日还要带着自己的白马去修剪马蹄,更换蹄铁。
温宜青便全都由她。
善善提早找人打听过京城里哪个修蹄师手艺最好,她牵着马到时,小棚前排的队伍长长。
善善牵着马排在最后面,她左右看了看,四周有不少马,棕的黑的,可每一匹都没有自己的马漂亮。她忍不住笑出来,又很快抿起嘴巴,脸颊上两个梨涡深深。
旁边是个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里面传出来,炉子里火烧的正旺,将四面八方都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