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执着于儿女情长,但楚轻让他反常了好多次,这一次亦然,他受不了双眸满是悲伤的楚轻,竟想要将他的悲伤亲手抚平,竟怀念以往那个冷冷淡淡,时不时怼他两句的楚轻了。
想到此处,赵时煦也对自己有些无语。可是却又只能端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般端着是为什么,或许,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相不相信这种话,我即便说了,也是没有实际作用的,不是么?还是先顾着眼前的事吧。”赵时煦说着,将楚轻一把推了起来。
楚轻看着他,将笛子塞进赵时煦的手里,“除了我爹,只有你够资格拿着它。”
赵时煦看着这玉笛,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手指情不自禁的动了动。
“你昨日那么一搞,这江湖又得沸腾了,你离开皇宫真的好吗?”赵时煦收回神思,说到正题上。
楚轻顿了下方道:“宫中我已经命长孙侯爷回去暂代朝务,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人在江湖,他们反而不会把目光放到宫里去。”
“那现下呢?你要怎么做?”
楚轻拧了下眉,起身道:“自古成王败寇,硬攻,谁赢了谁就有书写历史的权利。”
赵时煦听后,觉的这不像楚轻的行事风格啊,若是这样,之前在客栈还需要吵那些做什么?还需要部署什么,他完全可以从京都直接出兵,连天山教都不用出动的。
“和天山教联手么?”
楚轻点了点头,“我听全淼说,你和段叔叔打过交道了?”
赵时煦握着手中的笛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轻口中的‘段叔叔’是谁,故而点了点头,“对,因为他脖子上有一块跟你一样的小金牌。”
楚轻将脖子里头的小金牌取出来两步走过去递到赵时煦面前。
这金牌早前在他救楚轻的时候他就仔细看过,当时他就觉的这金牌边缘的一行文字只有一半有些奇怪,见到段涯的那块才知道,这原本是一对。
“我没想到你和段涯还有关系,不,应该说是你和天山教还有关系。”赵时煦看了眼这金牌,而后盯着楚轻。
楚轻看着赵时煦,而后道:“这对金牌是我爹和段叔叔的信物。”
赵时煦愣了一下,而后坐直身体,道:“信物?”
楚轻看着他,“我爹和段叔叔只是挚友,这信物是他们的一个约定,但究竟是什么约定,我爹没有跟我说。”
赵时煦拿着那金牌,仔细打量,却一下子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联想到他之前的推测,总觉的这里面似乎暗藏什么玄机。
“楚轻,我怀疑宣家或许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能号令整个江湖。”
楚轻看着一脸严肃的赵时煦,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是有。”
“你知道?”赵时煦略惊。
楚轻摇摇头,脸色难堪,“我不知道是什么秘密,只是父皇废了爹的那个晚上,曾来找他,他二人还动了手,我曾听到只言片语,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爹也从未提起。”
赵时煦看着楚轻,震惊道:“你就没有去查过?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关键!以你的性子,你不可能不查。”
赵时煦嚷道,楚轻却只斩钉截铁道,“不重要,我只要拿下宣家。”
赵时煦捂了下脸,还未有说什么,门外便响起十命的叩门声,“皇上,教主想见您。”
楚轻看着赵时煦,握了握他的手,道:“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赵时煦“嗯”了一声。
楚轻走出去看了眼十命,边走边道:“全淼呢?”
“他在后厨给小王爷煲汤。”
“你去把他叫来伺候时煦。”
“是。”
待楚轻离去后,赵时煦才又靠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总觉的如此仓促不像楚轻的行事风格,但他一下子又想不出来关键。
“小王爷,您好些了么?”全淼进来,见赵时煦脸色还算不错,略放了下心。
然而赵时煦却忽然看到了抬腿离去的十命,立刻唤住他,顺便庆幸这四合院就这么大点地方,一目了然。
十命驻足,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赵时煦,“小王爷?”
赵时煦随手将衣裳一裹,几步走到十命面前,道:“十命,我问你,当初我离开京都时,我父王可有去找皇上说过什么?”
十命愣了下。
赵时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有,“到底说了什么?”
“赵王只说您一时接受不了,回南境了,别的没有什么。”
赵时煦顿时一脸黑线,以为我回南境了?
他就说他当时为何跑的一路畅通,若楚轻派快马来追,说不定是能追上他的。
父王啊父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您了,人家护犊子是护在点儿上,您护犊子不护在点儿上,也好歹跟我通个气儿啊。
“如此说来,他倒真不是故意的。”
赵时煦低声说着,继而看了眼手中的玉笛。如此说来,难道是自己打乱了楚轻的计划,是因为自己出现在了影左盟的缘故?
这破书后面的三分之二是没有自己存在的,自己强行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戏,不可能顺风顺水的走下去,又或者,自己顺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