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杠精。
“我猜是你是为了敷衍你爷爷,我也需要有人帮忙,我们可以假结婚,等孩子生完,就跟爷爷说,我实在受不了你了,一定要离婚,这不就行了?以后你再跟
喜欢的人结婚,还是头婚,多好。”
实在受不了他?头婚?傅寒川觉得被冒犯了。
“你觉得假结婚,能瞒得过我爷爷?”
阮可夏很笃定,“你的话他不信,如果我把结婚证拿给爷爷看,他应该不会怀疑,毕竟我凭什么受这种委屈?你只要把民政局那边打点好就行了。”
傅寒川说,“但是……”
阮可夏紧张地问,“但是什么?”
“一年之后离婚,
你的目的达成了,我爷爷会继续操心我的婚事,这对我来说很麻烦。”
阮可夏心说,那时候你说不定喜欢上谢宸了,恨不得立刻甩开我。
“嗐,这不就是你想多了?我觉得爷爷是现在退休了,闲着没事要找点事做。到时候有了小孩,爷爷哪还有闲心管你啊?你这纯属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傅寒川觉得跟阮可夏很难沟通,每一句话都对他不怀好意。
不过他觉得阮可夏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协议结婚不失为一个办法,下一步怎么走还有转圜余地。
于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初步达成共识。
傅寒川说,“我还有事,你什么时候有空,约个时间去民政局。”
阮可夏:“我都有空,看你。”
傅寒川:“那就明天。”
阮可夏:“这么快?”
傅寒川好笑,“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真结婚。”
“谁紧张了?”阮可夏说,“我就是觉得你们有钱人不该这么草率,不得签个婚前协议,把我们双方应尽的责任和义务确定一下吗?”
“明天下午三点,我派人去接你,商量一下,”傅寒川饶有兴致地看着阮可夏,“双方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行。”阮可夏点头。
傅寒川站起身,胳膊突然被拉住了。
阮可夏支支吾吾,“那个,你、你能不能再借我五百万?”
反正今后都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不如先把欠谢宸的钱还了。
傅寒川淡淡地说,“可以。”
阮可夏松开手,觉得耳朵都烧起来了,傅寒川明明面无表情,总觉得他眼神里满是嘲讽。
绝对不是他想多了。
而是这个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什么“眼里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形容他简直贴切。
阮可夏莫名不喜欢傅寒川这个样子。
好像看透他了似的。
谁看透谁啊?他复杂着呢,是个看不透的男人。
年纪轻轻这么喜欢装深沉,比他大七八岁而已,冒充什么长辈。
“你等等。”阮可夏去问侍应生要了纸笔,唰唰写了一张借条。
他把借条塞给傅寒川,“上次的钱是封口费。这次算我问你借的,到时候会连本带利还你。”
傅寒川好笑地看着借条,字体板板正正,像小学生。
他说,“不用还。
”
“得还。”阮可夏说,“我们现在是平等合作,别整的像你包养我似的。”
傅寒川心说,包养也得养个听话的,谁会养个说一句怼十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
第二天,阮可夏被傅寒川的手下接到傅氏集团大楼。
傅寒川的办公室超大,在77层,一整面落地窗,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这个城市。
阮可夏啧啧,真会</享受。
傅寒川向他介绍一旁的中年男子,“这位是陈律师。”
阮可夏跟律师握手。
陈律师说,“阮先生,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来,我会把它们记录在协议里。”
阮可夏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抖开。
他昨天回家仔细思考需要傅寒川做的事,一条一条列了出来。
“我的要求,生孩子产生的费用,检查费、手术费、住院费,还有婴儿的奶粉钱,尿布钱……只要是关于孩子的,都由傅寒川负责,我只管生。”
陈律师询问地看了一眼傅寒川,傅寒川微微颔首。
阮可夏继续说,“手术完如果我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傅寒川要负责请护工。”
陈律师啪啪打字,“好的。”
“协议结束之后,我不会出孩子的抚养费。”
“因为我的职业性质,对外不能公开双方的婚姻关系。”
……
阮可夏一口气把自己的要求说完,喝口水润润嗓子,“最后一条,生完孩子等我身体恢复,协议就结束。”
傅寒川总算开口,反驳了这一条,“一年太短,起码等孩子一岁。两年期限。”
阮可夏想想,同意了。
傅寒川:“在爷爷面前,你要配合我。”
陈律师写,[阮可夏有义务配合傅寒川在傅远森面前扮演丈夫角色,不可透露双方的协议内容。]
阮可夏补充,“在爷爷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