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并宣传了本院每月的义务普法行动。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活动?”
喻宁颇感兴趣,“你参加过么?”
傅景时:“在我前两届就有这个活动了,是一位学姐向院长建议的,院内经过了多次讨论最终定下,每月一次。我也参加过。”
喻宁问:“是什么样的?”
傅景时沉吟片刻,中肯地说:“比较超出想象。偶尔会碰到一些奇怪的问题和人,比如隔壁学校的同系学生假装路人,拿他们老师出的思辩题过来问。”
“然后呢?”
傅景时煞有介事:“我跟他说按秒计费,每秒一百。”
偏偏他说这话时表情分外淡定,像是在说什么真正的正经事,毫无开玩笑逗趣的意思,反而让喻宁忍俊不禁,越笑越欢。
喻宁:“他是不是觉得你在狮子大开口?”
“他说我想钱想疯了。”
傅景时顿了顿,“然后我告诉他们学院,他秉持着好学精神过来和我们讨论问题,热情极高,并邀请他们一起做义务普法。”
“……”
“后来他找到我,说真诚谢谢我全家。”
喻宁脚步停下。
站在原地,笑得腰都弯了。
傅景时本来不觉得有这么好笑,见状唇边也露出一丝笑意。
义务普法并非是单向的帮助,对于在校学生而言也是一种自我锻炼的机会。浑水摸鱼的半吊子水平碰到这种场合就很容易露底,而这种活动一旦开展就是轮班制面向全院,可以说是变相的实地能力检测。
对于平常储备不足的人,刚开始是会很艰难,但绝对受益匪浅。
那个男生参加了两次普法活动,之后主动混到他们队伍里来帮忙,休息的时候就一起和他们讨论问题,毕业后考上了他们学校的研究生。
“他确实该谢谢你。”
喻宁说。
傅景时顺着道:“那时候我已经不在国内了。”
喻宁看向他。
傅景时想,他在喻宁面前太过于放松了。
喻宁却说:“有点想认识那个时候的你。”
这种描述出现在大学生身上很正常,不过和傅景时的一贯形象相差太大,很难想象他也会有那种捉弄人的冷幽默时刻。
感觉蛮有趣的。
“……”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傅景时。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晦暗,几乎是凝视着喻宁,但很快就克制地移开:“带你去情人坡看看。”
【情人坡~】
系统声线荡漾,【这名字一听就是约会圣地。】
不知道是不是筹备典礼的缘故,情人坡这种预想中的圣地仅有寥寥几人,倾斜幅度很小的草坪尽头是一片湖泊,几只天鹅悠闲地在其中摇摆。
喻宁转了半圈,评价:
“意境很符合名字。”
傅景时无情拆穿母校:“原本叫清人坡,因为清退经常在这里进行。校方觉得不太好听,就改叫情人坡,把湖里的鸭子换成了天鹅。”
喻宁:“?”
傅景时话锋一转:“黑色和白色的那两只是一对。”
这两只天鹅很好找,黑白配色对比强烈,本来还隔着点距离,游着游着就贴到一起去了,交颈相依。
系统:【我怀疑有人在开车,我还有证据!】
喻宁倒不觉得傅景时是故意的,他的表情也有瞬间的怔松。
大概没想到这对天鹅这么给面子。
给过头了的那种。
喻宁发现湖边的树下放着给天鹅的饲料,还有工具。
她走过去拿东西,低下头,唇角被某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树荫遮蔽情人间的秘密,远处的喧闹掩映喃语。
傅景时若无其事地撤离,先弯下腰,替她舀了一勺饲料,镇定从容地问:“要试试喂天鹅么?”
喻宁:我也有证据了。
傅景时表现得越是淡定,喻宁注视他的时间就越长。
直到傅景时无法继续维持表面上的道貌岸然,不得不迎上她的视线:“怎么?”
系统:【我从这短短两个字中听出了什么叫做“外厉内荏”。】
反派,你的王霸之气呢!
拿出你身为总裁的酷炫狂霸拽!
“你靠过来,低头。”
喻宁说。
傅景时有点疑惑。
喻宁指了指他的额头,作势要弹他,轻快地说:“偷袭可耻,我要惩罚某个小偷。”
傅景时生平第一次被形容成“小偷”,面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却还是理亏地依言照办,只是靠近的动作多少显得有几分僵硬。
“闭眼。”
喻宁的呼吸近在咫尺。
傅景时僵持地同她对视。
须臾。
他妥协地闭上眼。
能感觉到眼前光影的变化,应该是喻宁抬起了手。
无法视物的特殊让心情随着这点微小的变化而起伏,片刻等待的时间都被拉长。
眼前的阴影撤离。
喻宁的呼吸刻意地屏住了一瞬。
这种无法掌握情况的感觉实在难熬,正如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