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操纵玉圭,才气冲云。
文渊阁中光芒一闪。
十国百姓再看不到茹古涵今殿中的情形。
一切,只能靠想象。
“怎么搞的?”
正在当值的兰芳急的满头大汗,拼命操作玉圭,却毫无反应。
“不对,我才是当值大学士!这几个时辰中,我和老师才能操纵文渊阁,为何突然控制不了茹古涵今殿了?”
他如坠冰窖,浑身冰冷。
“糟糕。”
“我懂了。”
“一定是···当值半圣,更换了!”
“驳回当值大学士意志的,唯有当值半圣。”
“恩师,已经被剥夺了当值半圣的权力,换成了别人。”
“可我和恩师轮值时间还没到。”
“能半路剥夺当值半圣、强行轮换的,唯有···”
“亚圣!”
他艰难吐出这个词。
他和纳兰珠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杜预的事,终究惊动了亚圣。
文渊阁更高层力量,强势介入,剥夺了他和恩师对文渊阁的控制权。
恩师临下界前,刻意留下他断后,操纵文渊阁。
一旦形势不妙,他还可以文渊阁当值大学士身份,操纵文渊阁介入干涉茹古涵今殿形势,将恩师救出来。
当时只是以防万一,如今却碰到了一万。
这真是莫大讽刺。
“恩师!恩师啊!”
兰芳犹如风箱老鼠,闷头冷汗,困兽犹斗,上下乱窜,试图夺回控制权。
“当值大学士兰芳,藐视规矩,以权谋私,徇私枉法,公报私仇,严加论处。”
司马相如半圣,肃然冷哼一声。
圣人一言,振聋发聩。
兰芳七窍流血!
鲜血飞快从他耳朵、鼻孔、嘴里喷出来。
他犹如风中残烛,徐徐瘫软在地,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圣人,听我解释···杜预此人···”
他还想狡辩。
但司马相如根本不给机会:“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行。尔等所作所为,都在圣人眼中,何必虚伪狡辩?”
“尔等触犯文渊阁天条,迫/害【传天下】后起之秀,几乎坏我大事、绝我族希望!”
“传天下?”
兰芳满眼震惊!
傻眼。
“刚才他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竟然传天下?”
“就算是传天下,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害他。圣人听我解释啊!”
“我和老师,一个半圣一个大学士,久在文渊阁,难道还不如他一个秀才分量重吗?”
“亚圣岂能为一介秀才,重惩半圣、大学士?”
“不要杀我,不要废我文宫,我愿被流放,去戍边!去与妖蛮接壤【星海】戍边!拱卫圣元大陆!”
兰芳语无伦次,惊恐万状一咬牙连戍边都肯了。
他隐隐知道,文渊阁承担人族生存繁衍重任,需要戍边,在星海苦寒之地,常年要驻扎一只庞大的文人/大军。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留着文宫,就算被流放戍边,他还可以找机会投奔逆种文人,依旧逍遥大陆。
一个更加苍老声音响起:“兰芳知法犯法,罪孽深重。剥夺兰芳大学士之位,废除其文宫,即行永远囚禁,永不叙用!”
一道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轰然落在兰芳身上。
兰芳凄厉惨嚎着,文宫崩解。
他文宫中,数之不尽的宫殿、书房、藏书楼、园林亭台,还有搜刮来的古玩珍藏,统统毁灭。
圣人一怒,大学士伏诛。
毁灭,来的如此突然,兰芳几乎没有作出任何反抗——面对亚圣之怒,反抗全然无用。
圣人才气,形成囚笼,兰芳被封禁其中,永远不见天日。
“完了,我完了!”
兰芳满眼绝望,文宫一碎,他变成废人,千年寒窗,毁于一旦,毫无神通。
他只能眼巴巴,看着下界茹古涵今殿,盼着恩师能东山再起,来救他一命。
不看不知道,一看心更凉。
纳兰珠的形势,比他还惨。
才气洪峰,咆哮汹/涌,从头到脚,将纳兰珠瞬间淹没了。
船,在纳兰珠脚下沉没。
他,已然落入水中。
“不,不···”
纳兰珠听完杜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后,脸色陡变。
身为半圣,他自然知道这首词意味着什么?
传天下,这诗词传遍圣元十国,必然诗成传天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