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的受不了了。”
花/蕊夫人惆怅呻/吟,腻声道:“救民,他太会了。难怪你从大唐回来就闷闷不乐,天天牵挂着他。此人对女人简直是毒药···”
薛涛苦笑道:“他曾说过,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夫人你还没尝过他撩女人的套路呢。这才哪到哪?不过是他对天下人的诗词,如果专门撩你,只怕你这蜀国王后···嘻嘻,也要一枝红杏出墙来呢。”
花/蕊夫人早已凤体酥/麻,娇躯微颤,紧咬贝齿才没有在这闺蜜兼女官前失态,凤眸冶斜她一眼:“这么说,你是尝过他撩女人的套路喽?他给你写了什么银词艳曲?还不速速交代,念来我听!”
薛涛此时也情难自已,媚入骨髓,将杜预写给她的【赠女冠薛涛】,悠然吟诵:“瞳人剪水腰如束,一幅乌纱裹寒玉。飘然自有姑射姿,回看粉黛皆尘俗。雾阁云窗人莫窥,门前车马任东西。礼罢晓坛春日静,落红满地ru鸦啼。”
花/蕊夫人芳心酥/软,犹宿醉般娇颜红透,艳若桃李,不可方物,娇躯滚烫道:“好个女冠,好个出家人,好个女道士,被杜预这首诗早已俘获了芳心,恨不得自荐枕席了吧?”
薛涛羞不可抑,却咬着红唇,点了点头,又声如蚊呐道:“那又有什么用?这书呆/子,心里只有他未婚妻,我连给她未婚妻提鞋也不配。我试探他几次,他都发乎情止乎礼,毫无那方面的意思呢。”
花/蕊夫人调笑道:“那方面意思?你不是有诗僧贯休,不是有一大票仰慕诗人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哪里非要吊死在杜预这棵树上?”
薛涛勾起王后下巴,一挑黛眉:“王后,你若是我,听了杜预这诗,还看得上诗僧吗?”
花/蕊夫人想了想,叹了口气:“诗僧贯休,也是天下知名诗词大家,可惜跟杜预一比,野鸭之与凤凰,了无滋味。”
薛涛看花/蕊夫人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是海棠醉日,不亚于九天仙女下瑶池,却被杜预的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诗词弄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骨酥筋软,手足无措,一双雍容华贵凤眸,盯着一轮圆月中的杜预媚地要滴出水来,也心中微微一叹。
又一个被杜预祸害至深的绝美女子。..
这十国顶级美女,只怕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难逃杜预毒手。
因十国对诗词才气太过推崇,大才子简直比大帅哥要天下通吃,无女不爱,无人可当。
而杜预却横空出世,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狠狠碾压性冲/撞着十国顶级美女、贵女、才女的芳心。
“王后,如此大才,岂能花落别家?”薛涛幽幽道。
“对!此事必须速办。”
花/蕊夫人凤眸迷/离,仰天望月,强忍着控制自己情绪,却不知她凤躯微颤的动人情态,早已落入薛涛的眼中,洞若观火。
“你去招揽他!若不从,本宫亲自上!”
花/蕊夫人很有信心:“他不是自比管仲乐毅、不是感慨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要燕昭王黄金台千金买马骨?不用他发司马牛之叹,本宫亲自招揽,不怕他不来。”
薛涛忍俊不住,幽幽道:“王后一片痴心,那杜预自然感受到得到,只盼王后不要为国事太过热忱,把自己也送给那混蛋才好。”
“你个浪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深宫中,王后与女冠闹作一团,春意盎然。
才气冲天,稳稳托举,将杜预捧在一轮圆月之上。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杜预傲然屹立,徐徐道:“【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文渊阁,司马相如半圣感慨:“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绝了!”
“隔千里兮共明月。古有神交一说,天各一方,不能见面,却能以精神相通。今杜预这首【水调歌头】,乃是神交之作。”
那苍老的声音沉默半晌,才道:“情韵兼胜,境界壮美,全篇皆是佳句。”
“此子,更有冠绝尘寰、吞吐宇宙之识,已然触及永恒,比纳兰珠的【望月怀远】境界更高数筹!”
“此诗,传天下!”
司马相如,愣了半晌。
他都想不到,这位老者竟然将杜预的诗,说“全篇都是佳句”,更一锤定音,品级定为“传天下”!
传天下,那是何等作品?
半圣!
能写出传天下作品者,皆为半圣。
而杜预,才是区区秀才。
这是否太过离谱?
“可,若将此诗定为传天下,太过惊世骇俗,杜预秀才之身,何以自处?”
司马相如苦劝道:“唯恐揠苗助长,风摧独秀,不如秘而不发?”
苍老声音思考良久,终于点点头:“也罢。此诗结果,秘而不发。但按【传天下】品级,奖励杜预。”
“是!”
“此子诗成传天下,却被某些人打压,不得入茹古涵今殿,可笑至极。”
苍老声音冷冷道:“作茧自缚。”
司马半圣,没有吱声。
因他太清楚,声音叹息可怜是谁,作茧自缚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