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献在男女之事上比较愚钝,读书时懵懵懂懂的,压根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儿。直至毕业后许久,他遇到了一个同学,同学告诉他,当初同班一个女同学极为喜欢他,可几番暗示后,李献一无所觉。那女同学以为他看不上自己,黯然而退。
因家境不好,出了校门李献便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周围的女同事们。直至一年多后,一个女同事大胆的对他发动攻势。
他懵逼,觉得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于是便淡然拒绝。可女同事却锲而不舍……结果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勾搭上了。
所以在男女之事上,他实际上是个菜鸟。
压根就没有主动追求女人的经验。
韩薇回到宫中,得知太后正和宰辅们议事时,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几个女官聚在一起说话,见她来了就招手。
赵允让的妻妹,太后身边的红人儿,谁不愿示好?
肖月招手,“快来。”
一张案几,几个墩子,一人一杯茶,还有几碟瓜子干果,这便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肖月和韩薇是一批进宫,一批升职加薪,二人交情极好。韩薇靠着她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嗑。
女官们在说皇后。
“圣人的脾气不大好。”
“是呢!曹氏女,看着颇为凶悍。”
“历来皇后皆仁慈和气,这位却是相反。”
“奈何官家喜欢。”
“男人为何会喜欢凶巴巴的女人呢?”有人问道。
肖月想了想,“那你等为何喜欢凶巴巴的男人呢?”
“那是英武好不好?”
“你觉着男人凶巴巴是英武,在男人的眼中,凶巴巴的女人她也可以是英雌啊!”肖月嗑着瓜子,“总有人爱这一口不是。”
众人笑了起来,有人抓起一把瓜子,冲着韩薇点头,“韩薇,你何时出宫?”
赵允让的妻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宫中。
韩薇摇头,“不知。”
“出宫晚了,可没法嫁人了。”女官笑道。
肖月冷笑,“宫中女官出去,都是大户人家争抢着迎娶,伱这是嫉妒了吧?”
那女官呵呵一笑,“韩薇的姐姐可是嫁给了宗室,那位宗室当初差点就做了太子。她若是嫁给个大户人家的傻小子,呵呵!丢人呢!”
赵允让当年在宫中做过备胎,有了这段经历,他的地位就多了几分超然。
“呵!”肖月嗑着瓜子,“就韩薇这等美貌,但凡出宫,那些权贵岂有放过之理?我劝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
众人突然看着韩薇。
往日被讥讽定然要反驳的韩薇,今日怎地沉默了?
韩薇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竟是神游物外。
话题渐渐转到了昨日的演武上。
“范遥当初曾在西北效力,据闻很是得力。”
“据说定远侯请了援手。”
“胡说!”
众人愕然看着发声的韩薇。
韩薇把瓜子丢进碟子中,“他哪来的援手?”
“曹玮啊!”
“曹氏两代都出了名将,最是谨慎。曹玮岂会冒大不韪相助?”
在大局观上,韩薇的眼光高过了在场所有女官。
那女官兀自不肯服输,“他才二十岁,怎地就能知晓武人野心勃勃的缘由?”
韩薇挑眉,伸出小手一拍案几,“天才不行?还有,你怎地知晓他二十岁?”
女官支支吾吾,韩薇冷笑,“别是晚上都梦到他了吧?”
她只是讥讽,可女官却捂着脸跑了。
韩薇:“……”
……
狄青
进门就见文彦博在院子里散步,闻声回头看着他,笑道:“来了?”
“每当看到你笑,我心中就瘆得慌。别笑了可好?”狄青蹙眉。
“先生昨日领军大败范遥,我昨日坐镇墨学没工夫去看,你给说说。”
狄青简略说了昨日一战,见文彦博的眉心微微蹙着,就问道:“都大胜了,你怎地还意犹未尽?”
“非是意犹未尽。”文彦博负手看了一眼正和范集说话的李献,说道:“先生揭开了武人跋扈的源头,在军中声誉正隆。此刻应当奋起余勇追杀范遥……”
他看着狄青,“想明白了吗?”
狄青仔细琢磨了一番,“你的意思……压制儒家?”
“好不容易寻到这个口子,就当痛殴。”
“范遥都被拿下了,少不得流放。”狄青觉得差不多了。
“妇人之仁!”文彦博指指他,“对付自己的对手,把他打翻在地后,切记还得踩上几脚。”
等李献交代范集完毕,文彦博过来,“先生,弟子以为当穷追猛打。”
“范遥?”李献今日依旧觉得有些懒洋洋的。
“是,弟子以为当紧追不舍,令人放话,儒家试图抢夺军权,范遥便是急先锋。一旦军权在握,武人再无出头之日。”
文彦博眼中闪过精光。“既然都大打出手了,那就别在乎那些坛坛罐罐,彻底让文武对立。如此,有武人在手,官家可立于不败之地。别忘了,汉唐时,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