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盯住定远侯,一旦发现他要动手,先拦住再说,随后令人进宫报信。
“咱们的话他不听,太后的呢?”张景说这话时一脸同情,觉着李献此次算是吃了大亏。
有人说让李献吃个亏也不错,被张景一巴掌打掉了半口大牙。他冷冷的道:“皇城司可以有脑子,但那脑子是什么?是效忠太后,效忠官家!”
沈从看着李献,轻声道:“墨家吗?其实,多个墨家也不错。”
强大的儒家仿佛融入了大宋的每个角落,往日里没人察觉到。当墨家冒出来时,沈从才愕然发现,原来,儒家早已和这个中原融为了一体。
“当初我也差点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从此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可如今想来,那等人上人的日子是不错,可却是万千百姓的忍饥挨饿换来的。老子下不去这个手啊!”沈从轻叹,接着眸子一缩,他看到了范集。
李献上次从西北带回来的老卒在皇城司都有记录,没几个人在意,但沈从却留心了。他打听了一番,得知这等老卒多半是在军中没有靠山,被清理出来的。
“跟着范集的人呢?”沈从问道。
身边的亲事官说道:“好像是被上面弄走了,说另有要案。”
沈从咬牙,“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不是什么虫子,是特娘的杀神!”
亲事官同情的看着他,“咱们人轻言微……”
范集走到了李献身边,行礼,“方家看过了,二更时分换人值守,有一刻钟可以让咱们施为。”
“可有人盯着你?”李献回身,看到了沈从,颔首示意。
“有,不过后来却莫名其妙的走了。”范集轻蔑的道:“咱们在西北厮杀多年,对敌意最是敏锐。那些人扮做是各种人等,可有个问题,他们从不换鞋子。”
“好!”李献点点头。
“侯爷救命啊!”刘从德冲上桥头,看着憔悴之极。
“你这是……”李献愕然。
“小弟有大难,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的那等劫难。”
刘从德很上路,在樊楼最好的酒楼定了包间。
酒菜很好,但主客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官家痴迷王氏,可姑母却要把王氏许配给我。这不是让官家记恨小弟吗?”刘从德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拱手,苦笑,“还请侯爷指点一条活路,小弟感激不尽。”
“活路嘛!”李献蹙眉,“容我想想。”
刘从德觉得燥热,推开窗户,任由料峭春风吹入胸怀。
“喝酒。”李献举杯,微笑道:“我觉着……此事兴许有别的解决之道。”
“那小弟就先谢了。”刘从德这阵子情绪崩溃,此刻得了李献的许诺,浑身一松,便开始了狂饮。
华灯初上,刘从德颓然醉倒。
李献拍拍手,门开,文彦博进来。
“准备好了吗?”李献问道。
“都就位了。”
李献换了衣裳,往脸上抹了些东西,随即混出了酒楼。
他上了马车,一路缓缓而行。
马车停在了路旁,李献说道:“时辰到了叫我。”
“是。”车夫正是范集。
不知过了多久,李献被叫醒。
“马上二更了。”
“嗯!”
李献下了马车,被夜风吹的打个寒颤。他卷了卷外袍,有些怀恋后世的冲锋衣。
前面,夜色中的澜沧伯府邸就像是一头卧着的怪兽。
“进去。”
趁着护卫换班的功夫,三个人每人带着一个包袱翻了进去。
李献跟在后面,当到了祠堂时,他把三个包袱堆放在祠堂大门外,拉了一条细细的线,一路往外延伸。
距离差不多了,李献指指阴暗处,三人过去,他熟练的引燃了火煤,随即点燃引线。
为了测试燃烧速度,这三天李献烧掉了少说数百米引线。
他看着严大,严大仰头看看天色,点头。
时辰差不多了。
王贺等人在清远候侯府那边也该准备好了。
李献亲自点燃了引线,三人随即撤离。
翻出伯府,正好换班的护卫懒洋洋的来了。
“今夜汴京城注定无眠!”
李献仰头看着满天星辰,张开双手。
任由春风入怀。
军士在街头巡弋,没关门的酒肆中,被酒精麻醉中的人们正在推杯换盏。
青楼中,那些女妓在糊弄着恩客;宫中,值守的内侍和宫人们在打盹……
所有的一切,都如往日一般。
“轰!”
爆炸声撕破长夜,军士猛地回身,看着烟尘起处。酒肆中,有人尖叫,有人大笑。青楼中,多少恩客此刻无奈收工……
“保护太后!”
“护卫官家!”
“轰!”
就在宫中慌乱时,
“地龙翻身了!”
凄厉的呼喊声中,整个汴京城,被惊醒了!
而始作俑者此刻却悄然回到了酒楼。
刘从德依旧烂醉如泥。
李献寻个舒服的地方躺下,闭上眼睛。
“希望这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