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义大嗓子一吼瞬间成为焦点,这一刻徐明旭才知道他哥不是急的,他是激动的。大哥误我!
满朝文武把出征的事情都瓜分干净了就等着下朝就去点兵整军了,这个时候说户部不发钱。
徐明旭是节约不是找死。
他选择从心,退一步,不就是钱,不就是粮食而已,他最多把国库再看紧一点。
大宣蒸蒸日上,大军出发之时齐远站在京都城上看战旗高举,听马蹄阵阵。
“大宣永昌!王师万胜!”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帝王喜战底下的人自然也个个如此。
就连百姓都有尚武之风,大宣风貌焕然一新。
而打下大大的疆土,自然也是需要人管理的,因此开恩科取士也是常用手段。
兴水利,建学堂,改革科举开专科以选拔技术人才。
永昌五年,北军大捷北征将军林致平定辽东,高丽等番邦归入大宣,帝悦设东州管理辽东。
永昌六年,南军大捷南征将军孟然灭南蛮国,巴蜀之地以南尽归大宣,帝大悦设南州。
永昌七年,帝设海军建船队水师十五万,改税制收商税,国富民强。同年水师出征倭寇,顺风顺水登岛灭倭寇皇族,设海都郡开采金银矿。
同年,帝设北境同州,北方蒙族携大量金银财宝牛羊成群归服大宣,帝悦,称凡认同大宣文化真心归服者三代后可为大宣子民。
至此大宣一统天下,威震海外,王师所到之处尽为新土。
齐远看着长宫墙上的疆域图,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大宣国土,看着红色的一片齐远开心了。
任务已经完成,齐远也没必要继续浪费力量维持身体。
冬日大雪,齐远坐在长宫摇椅上,围炉煮茶另有一番惬意,红梅暗香浮动夹杂着冬日的冷冽。
“冬日暖阳更甚春啊。”
齐远伸出手,冬日的阳光落在他的掌心,暖洋洋的。
两鬓斑白的林静坐在齐远身侧,徐文武默默的把齐远冷掉的药换了。
“陛下,药尚温。”
齐远闻声看着长身玉立的徐文武,小少年已经成家文武双全正是国之栋梁。
身后徐明义兄弟俩,孟然,林致等人守在最前面。
在他们身后是新一批的年轻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此齐远满意点头。
“待我走后尔等当好好辅佐新帝,我们打下这大大的疆土是为了养活数万万的百姓,不是拿来败的。”
齐远看着冬日,洁白的雪映衬着光,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安山是个好地方,王舅舅他们都会陪着我的。”
要交代的事情齐远早就安排好了,新帝是过继的,齐远一手带大手把手教导,总算是后继有人不怕上来就把家底败了。
何况还有这么多能臣干将,休养生息民族融合或许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齐远笑着收回手,看了看一言不发白发横生的林静,拍了拍他的手。
“交给你了,晚点下来。”
言罢齐远便闭上双眼呼吸停止。
林静肩膀抽搐着握住齐远的手失声痛哭,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若非是被那些孤魂野鬼伤了根基陛下又岂会英年早逝。
林静知道齐远的身体早就坏了,那些药没用,全靠内力和国运支撑。
内力扛不住了,便索性退位不想浪费国运。
这一路走来每一步都是奇迹,每活一天都是折磨。
暗九跪在齐远身后最近的地方,他低着头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了。
暗九想到了当初那骨瘦如柴的少年,想到了在山脉中艰难求生,从稚子到少年再到如今。
他还记得齐远当初的冷漠,天下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游戏无所谓在意便世事如棋。
但那个想弃天下而去之人最终还是为了天下煎熬到如今。
陛下最终还是那个仁慈的陛下,他将大宣的盛世缔造传奇,如此才肯去安山归故里。
林致双膝跪行,颤抖的伸出手去探齐远鼻息,半晌才像抽调精力一般瘫坐在地上泪如泉涌。
那个将他和哥哥带出地底重见天日的少年终究还是先走了。
那个飞檐走壁轻功了得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病怏怏的样子?
林致看着飞舞的雪花,好似看见了那少年正昂首挺胸大步走远。
林致看着一侧的新君,和林静一起掩藏悲痛,他们还要替陛下看着这江山。
永昌二十七年冬,帝崩于长宫,满朝文武皆痛哭流涕昏厥者甚,天下百姓披麻戴孝皆头戴白巾为帝守孝,自此以为习俗纪念。
多年以后,追随齐远的那些老臣也相继离世,唯有林静和林致历经三朝辅佐帝王,在见证大宣盛世绵延,海内升平后才一同离世。
葬于安山上陪侍永昌帝,葬入安山也因此被视为文臣武将的一生追求。
永昌帝陵是唯一保存完好为历代明知的
帝陵。
安山山顶设永安阁,阁内设文武画像纪念。
帝陵周围众多文臣武将环绕帝陵陪侍左右,因此安山也就成了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帝陵。
而结束叛乱一举奠定大宣盛世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