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彤没有躲开他审视的目光,直言道,“吴应。”
宁延往后靠,“郁彤,我喜欢不干涉员工的私事,尤其是你和吴应的。”
“没让你干涉,他去外面8个月了,也该回来休息了。”季郁彤嘟囔道,“你只要安排他回国,又没让你安排他和我见面。”
宁延想到hr总监已经念叨了许多次吴应外派时间超期,但每次想安排他回来休假,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延,至于真正的原因……
宁延望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季郁彤,在心底叹口气,就管一回闲事吧。
“行。”他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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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度假的小岛。
水飞机停靠在码头。岸边,岛上的管家已带着一众工作人员列队欢迎他们,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问好:“宁先生、周小姐,欢迎上岛。”
这种岛虽是私产,但除了供岛主休闲度假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招待各类贵宾,所以岛上不仅一应设施齐全,往往还会聘请一流的酒店物业来做管理,负责全岛的管家基本都是来自各国的高级酒店管理人员,精通多国语言是标配。
管家亲自将他们送到一幢海边的小别墅,逐一介绍完房内及岛上的各种服务后,并同他们确认了中餐的菜式和其他细节后,带着侍应生离开。
“要不要换件衣服?”宁延问周奚。
“等下换。”周奚径直走到放行李箱的地方,蹲下来,“我先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箱子没上密码,一推锁扣,啪地就开了。
周奚拎着上面的箱盖,往上一提,真相大白。
她和上前来围观的宁延同时一怔,接着面面相觑,再接着,噗嗤笑出声来。
周奚捡起最上面的一个毛茸茸的发箍,笑得不行,“这位是个情-趣boy啊!”
宁延望着那满满一大箱各式各样的服装和道具,十分认同地点头,“还是发烧友。”
周奚把手里的猫耳朵戴在头上,晃了晃脑袋,“可爱吗?”
“可爱。”宁延笑。
周奚简单翻了一圈,发现不仅情-趣到位,这位富商还体贴入微,居然在夹层放了神油和小药丸。
“哈哈哈哈。”周奚拿着那瓶小药丸笑得前仰后合,“他这是在担心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延不想她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将她拉起来,说:“换衣服,我们出去逛逛。”
周奚却摇了摇手里的药瓶,“不试试看效果?”
宁延瞥她一眼,从她手里拿走那瓶子,扔回箱子里,“不试,带你玩点更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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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说到做到,接下来几天,每天带着她把岛上的游戏项目全体验了一个遍。
其中,周奚最爱的是冲浪。
别看宁延平日斯斯文文的,但是冲浪高手,想当年在厦城,他们一同被安排出海游玩,站在甲板上的周奚就被他乘风破浪的模样吸引得移不开眼。
如今,待他单手拎板上船,摘下眼镜,浑身湿漉漉地朝她走来时,周奚终于完成了当初的幻想——大步上前,勾住他脖子,给了他一个缠绵的舌吻。
吻完还意犹未尽地咬了咬他的下唇,气息不稳地说:“有点咸。”
回应她的是,宁延单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继续这个吻。
……
无忧无虑地玩了一个礼拜后,假期接近尾声。
这是周奚念大学之后最长,也玩得最开心的一周,还让她决定,以后每年都要抽出至少一周,放下一切和宁延心无旁骛地度个假,当然前提是不带那么一大箱情-趣用品。
离岛前一天,他们选择安安静静地再享受一下这难得的静谧时光,没有安排任何娱乐活动,而是在房间的露台上吹吹海风,然后再手牵手去沙滩上看落日。
太阳慢慢降到海平面下,余晖染红了天空。
傍晚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白色的纱裙,细白的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一串足印。
“周奚。”宁延突然叫她。
“嗯?”周奚下意识回。
宁延已停下脚步,稍稍用力,将她也带停下来。
“周奚。”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周奚侧转身,对上他被夕阳点亮的眼睛,心里滑过一个念头。
宁延牵住她的双手,黑眸深情又温柔,“周奚,我生病的时候,你说想把配偶栏上填上我的名字。”
周奚轻轻嗯了声,有些破坏气氛地问,“所以,你现在准备求婚?”
“不是。”宁延摇头。
周奚怔了一下,眼睛里泛起一点困惑。
宁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说,“这大半年,我一直在想,我要如何向你求婚,然而……我越想越觉得,无论是请你嫁给我,还是我很想娶你,都不是我心所想。”
“我不想用结婚的形式让你成为我的法定配偶,不想用那一纸契约去定义你一个新的身份,不想用婚姻的规则去界定你、约束你,不想你只属于我……”
宁延专注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想让你永远自由,想你在任何时刻都能只考虑自我,想你一直拥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