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崇青浅笑:“思量着怎么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一片死寂,掌柜瞅着云崇青面上的笑,心渐渐揪紧,这是吃了不认了?李文满那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还不来?
“大人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满,尽管说。小民一定想法让您满意。”
“这样说话就中听了。”云崇青伸手向记恩。记恩立马掏出盖了印的官帖放到他手上。
蒋方和吞咽,右手离开缰绳,握上剑柄。云崇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官帖,眼里滑过冷锋,运力将帖掷向掌柜。
掌柜也是练家子,在官帖逼近到尺内时,出手接住,刚想翻开看看,就闻一字“抄”。他脱口而出:“谁敢?”
蒋方和可不管,得令即拔剑,大声道:“抄。”
一声令下,官兵立时动作,负隅顽抗者,一律卸胳膊断腿。场面一度混乱,但很快就安定了。今日围三和赌坊是突袭,三和赌坊一点防备都没。掌柜被摁压在地,还在大嚷:“云崇青,你知道你抄的是谁的地吗?”
杂乱的脚步从后方来,云崇青猜到来人是谁,放大声笑言:“难道又是知府大人的?”
“不是。”回话的是赶至的李文满,他没想到才抵此地,就听闻诬陷。那么多百姓围着,云崇青是真的想要他死。“云大人请慎言。”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云崇青回头瞟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李文满:“毕竟前不久才有一位放肆的牙婆,问了我同样的话。我不信片面之词,但…”等李文满走到身边,做样侧首细细打量。
“大人这么着急忙慌地赶来,是怕我脸嫩又上任不久,压不住这起子刁民吗?”
李文满眼睁睁地看着官兵一箱一箱地往外抬。盖子合着也不知箱里装了什么东西,但都要两三人抬,肯定实沉沉的。
“你抄三和赌坊,拿着什么罪证了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抄三和赌坊还要拿罪证吗?”云崇青冷对李文满:“赌坊后门拴着条恶犬,大人可以去瞧瞧,那恶犬窝里积了多少人骨。”
李文满倒吸一气:“这…”
云崇青仰首看青天:“抄三和赌坊没知会大人一声,是我的错。我向大人赔个不是,也借此机会,明确一点。”声音放轻,幽幽然。“大雍的天是皇上,包括这响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