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玿延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虽然我认为机率不大。姑且试一试吧,总比看着你姐姐带着休书自寻短见的好。”
一个被夫家休掉的女人,绝对是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虽然,他也不能保证镇边王会心软。就算镇边王会心软,于氏和老夫人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他认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留下曾氏一条命,被安排在最阴暗的一间房子内度过余生。
曾谨洹内心里是不愿接受姐姐的结局,但奈何姐姐犯的事再难让王府容下。而离开王府,死便是姐姐最后的归宿。
所以,为了让姐姐不死,为了让姐姐还能看到岱云和岱辛姐妹俩。他愿意用这个办法。
阿峰不明白,明明主子与二公子最亲近,为什么还要让曾公子自己去找二公子?而不是他直接去传这个话。
对此,霍玿延也是有用意的。
“这个错是曾氏犯下的。对王府来说不可原谅。若依于氏的脾气,她是绝不肯再留下曾氏。所以,如果曾家有人来替曾氏忏悔,多多少少也能让镇边王和老夫人消消气。”
“可曾公子和曾小姐不过是晚辈而已。这能行得通吗?”
“正因为是晚辈,才既不让曾老爷子和曾夫人丢大脸,又能达到忏悔的效果。如果这样镇边王都不能饶过曾氏一命。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阿峰细一想,还是主子分析得对。哎呀,感谢陶林林,让主子终于开始有些人情味啦!
王府里的事,陶林林都是通过霍玿延知道的。霍玿延也提到曾谨洹来找他帮忙的事。当时,陶林林就说道:“这个曾公子,与其来找你,不如去找二公子。”
这句话倒是霍玿延十分感兴趣,“本世子难道比不上二公子?”
陶林林想了想,认真的点头,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世子爷的地位虽然比二公子高。但是二公子有一样东西,可是世子爷没有的。”
“呵——,你这懒惰神,你倒是说说,本世子的金山银山,难道还不能使地下的阎王推磨?”
“俗。俗不可奈。我说的这件东西可不是银子,而是二公子的……儿子。”她垂下脸,每次说到这件事心里都会想到贞贞。“有儿子才最有话语权。别看平常二公子不管府里的事。但是自从生了个儿子,于氏和老夫人对他可是另眼相看了。所以,如果他能出面,或许能保曾氏一命。”
霍玿延没发现陶林林眼里闪过的失落神情,从身后抱住她,夸她聪明,“曾氏这一次要是不死,我林儿的功劳就是最大的。”
一句我林儿,让陶林林哭笑不得。她还真不相信满腹经文的堂堂世子爷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不过嘛,有人夸奖当然好,何必揭穿。
在雪化后不久,田庄就开始开耕下种。除了大部分分给了佃户,王府自己留下了水田十余亩,和一片山脚连到半山坡的旱地。陶林林和房管事商量后,水田分为两份,八亩种稻子,另外六亩种菜。至于那片山坡地,则用来种豆子,花生,和一些别的。
王府有自己的鱼塘,鸡场,以及猪场。这些肉类菜根本吃不完。所以了陶林林想过了,分到田的佃户大多都会种吃的糖食。介时他们除了该交的租税以后,还可以适当的拿些出来跟王府交换菜和肉。以达到各类产销平衡。
这一次镇边王府的各种事,也早已传至桃林城各个地方。霍玿江自然而然又沦为笔柄,好八封的都说他是不会打呜的公鸡了。
对于曾氏,反倒是有不少人表示同情。毕竟那些年霍玿江对曾氏的确不怎么好。而且在外处流情,仗着掌握了王府的生意,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去了。这样的男人又哪会是善类。
也是从那日开始,霍玿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不出门。
老夫人的头痛病都好了以后,才从王妃嘴里听到西院的事。也幸好有王妃在,老夫人才没气得要找曾氏问个缘由。一阵生气后才又得知曾氏已经遭到了报应,躺到今日已经四五日了,仍是昏沉,没有全醒。
于氏要几日知道曾氏差点被儿子当场踹死的事。她心里倒是痛快。后来又要去找老夫人,想让老夫人做主,都被王妃拦下。
“老夫人那日差点因此再也醒不过来。而今万万不能再受刺激。”
于氏不甘心,她只想在这个时候让老夫人把曾氏赶了府。总之无论如何,她的西院都不可能再留下曾氏这个恶女人。
“姐姐。”于氏抓着王妃的袖子,哭求道:“你帮帮我吧。江儿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江儿现在需要的是开导。你是她的亲生母亲,应该多陪陪他。你现在就是去找老夫人也没有用。家里这样的大事,还得王爷说了算。可这几日王爷实在是太忙。他已经交待过,等他忙完这几日就会给江儿一个交待。”
于氏摇头痛哭,绝望哭道:“不管怎么样,曾氏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再留下。姐姐,江儿也叫你一声嫡母,还请姐姐多替江儿考虑。”
“妹妹,你可别再哭了。你自己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好,要多多休息才行。这其他的事情,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至此,于氏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她想去老夫人面前哭诉,老夫人看在长子的份上,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