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夫检查,曾氏不仅被踹中胸口,伤及肺腑。头部也有一个血窟窿。两伤加在一起,可以说情况十分危及。不敢保证还能救回来。
曾氏是做了错事,但王府也不想因此出人命案。凶手还是王府的长公子。这要是传出去,王府的名声也会扫地。
不管怎样,镇边王命令大夫,一定要把人救活。大家都在厅里等着,伤了曾氏的霍玿江被曾夫人用茶杯砸中额头破了皮,渗了一些血。他呆呆坐在那儿让丫鬟在处理,目光无神,沉默不语。
曾老爷劝不住自家夫人,曾夫人哭得人都软了,一遍遍的求菩萨保佑她女儿度过难关。至于另外三人,镇边王、王妃,以及曾老爷,都是沉默不语,一脸担忧。
刚刚喝下药的于氏,还不知道曾氏的情况。镇边王特意交待了下人,先瞒着于氏。毕竟于氏受伤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也得好好休息。
霍玿柏陪在于氏身边,见她喝了药就让她躺下休息。于氏的心情那真是无法可解,沉沉的叹息一声才躺下去。
“嬷嬷,你好好照顾母亲。晚上让人轮流看着点。”
“二公子,奴婢明白。天色已经很晚了,需不需要奴婢让人把摘月园收拾……”
“不用了。”
霍玿柏起身离开房间,便向自己贴身的侍卫询问洞天园的情况。侍卫把情况说完,直将他吓着了。
到天亮的时候,大夫才从房间出来,抹掉一头的汗水,向家主禀报曾氏的情况。
“少夫人已经暂时救回来了。只要能挨过接下来这两日,少夫人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但务必让少夫人静养,不能受到刺激。”
得此消息,众人总算都松了一口气。曾夫人直接跪到地上,紧紧捂着嘴狠狠的哭。还不停叩谢菩萨的保佑让女儿捡回了一条命。
霍玿江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朝门外走。镇边王叫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人已经走出门外去了。
既然人已经暂时缓过来,曾老爷和夫人也没有再留下来作陪的必要。镇边王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之后的事等人清醒了再找机会说。
轰轰闹闹一个晚上,西院倒是终于安静了。但这样的静却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老夫人还不知道西院的真实情况,霍玿延事先就交待了许嬷嬷,许嬷嬷又严厉警告了院里的人,自然就没人敢乱说西院的事给老夫人听。
中午的时候,霍玿延亲自到田庄找陶林林取回来药。他回到北院时常婉娉正在给老夫人按后颈,这也是昨晚陶林林交待的。按过几次后老夫人就会减少一些疼痛。
他把药交给许嬷嬷,并将用法与用量细说与她听。陶林林给的药一共有两种。一种外敷药膏,一种内服药丸。看到药时他也奇怪,为什么她开的药不用煎熬。陶林林没跟他说实话,只说每个大夫开的药不同。效果才是第一。
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常婉娉上前说道:“听嬷嬷说,表哥到外面找了个厉害的大夫,这跑来跑去的,真是辛苦表哥了。”
“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祖母的病能好起来。”他不多说什么,也没给常婉娉留下接得上的话题。气氛就突然又尴尬了。
没多久镇边王和王妃一块儿来到北院,进院时就看到常婉娉和世子爷站得远,而且常婉娉脸色尽是失落,这让王妃看着也觉得儿子过于铁石心肠了。
阿峰来找主子,霍玿延便起身离开,回到南院时,曾谨洹正焦急的等着。
“如果是为了你姐姐的事情来的。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什么都帮不了。”
曾谨洹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上前来一步伸手就在他肩膀捶了一下。
“那你就跟我说说,我姐姐是不是真的做了那种事?”
霍玿延微眯眼,“都说了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老霍!”曾谨洹急了,“当初你有事的时候,我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到我找你帮忙了,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
霍玿延偏头看去,这曾谨洹是真的急了。他记得曾谨洹说过,小时候他姐姐最疼他,什么事儿都护着他。姐姐长大了出婉了,都十多岁了他还追着花轿哭。足以见得,他们兄妹感情还是颇深的。
其实,他没想过曾谨洹会来找他帮忙。毕竟西院和南院本就水火不容谁都知道。二则是因为曾氏做的这种事纯属人家夫妻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他这个南院的世子爷,基本上跟这种事扯不上关系,便是没有任何插手的充足理由。
不过,既然曾谨洹来找他了,凭着这份情义,他便不会袖手旁观。
他一扬手攀过了曾谨洹的肩膀,“还真生气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老霍,你……”
他又一抬手,不让他说,“你先听我说。你姐姐这个事,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她确实是不能原谅的。不过,霍玿江也不是个好东西。有今天这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看到世子爷态度转变,曾谨洹知道他会帮忙,便不插嘴,认真听他说。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姐姐只要能度过难关,命是可以保住的。不过,你该知道王府不可能再容得下她。她得到的只会是霍玿江的休书一封。待出了王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