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谨洹一个失手,霍玿江花大价钱买来的冰丝玉枕脱手往地上摔。
霍玿江吓得脸都绿了。猛的扑过去要接住冰丝玉枕,还是慢了一半。不过,冰丝玉枕并没有掉到地上去,在要掉到地上时,曾谨洹用膝盖一顶,把冰丝玉枕夹在了膝盖与桌子边缘。
“呼……,吓死老子了。”他把冰丝玉枕拿起来,冲霍玿江笑了笑。
霍玿江都快哭了,……吓死老子才是真的。
一场虚心过后,曾谨洹又提到了价钱。总觉得价钱太高了。而且也表示,诗女孩欢心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会玩,几两银子的一枝钗也能让他玩出千万价值。
这当然不是霍玿江想的。要说这整个桃林城,还有谁即有能力又有财力,还愿意买他手上的货的人很可能就只有曾谨洹。除了曾谨洹,他不知道再去找哪位有钱又有情义在的人。
“谨洹,你帮帮姐夫吧?要不这样,一千八百两,行不行?你也知道,这东西确实是稀罕之物,也是个极好的东西。你握在手里,就是不送给女人,将来有一天它也有番个番,绝不止目前这个价。”
任霍玿江说破嘴,曾谨洹都没有点头,一直皱眉,犹豫不决的样子。
“姐夫,其实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而且,那个……我最近花钱花得太厉害,手头上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霍玿江在心里骂了一句,双眼闭了闭,硬着头皮又问道:“那你手上有多少?”
曾谨洹伸出一个巴掌,“加上积蓄,也就五百万两。再多就真没有了。”
霍玿江气得也不掩饰了,转过身去愤怒的拳头砸到桌子上去。沉默了一会儿抱起冰丝玉枕就往外走。才走到门口,他手下的人匆忙赶来,跟他说姜老四又来要钱了,声称今天拿不到钱,就到王府找镇边王去。
这一听,霍玿江地愣是忍住了一口血没吐出来。姜老四这个人他动不得,此人养了一群的无赖,实在难缠。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抱着冰丝玉枕返回,把要走的曾谨洹也重新拽回房间。
“怎么了姐夫?你别推我呀!”
霍玿江把他推进房间,把冰丝玉枕往桌上一放,说道:“一口价,一千万两。”
曾谨洹无奈的靠到椅子上,“姐夫,不是我不帮你。你说就凭我们的交情,我怎么样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可我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霍玿江双手插腰,火气不小。两间酒楼被压价到两千万两,他已经亏得吐血了。没想到这玉枕还砸在手里。
“谨洹,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局是不是你和霍玿延一块儿弄的?”
“什么局?哎呀姐夫,你在说什么,你看你都气成这样了。要不这样吧,我找老罗再借点儿,凑够六百万两,你看行不行?”
行不行还有得他霍玿江选择吗?
“姐夫,那个……你不如这样,我听说你手下还有些铺子。你要是急需用钱,我觉得你不妨把铺子变卖,再凑凑还是可以的。”
看到霍玿江握紧了拳头,曾谨洹便不再说下去,抱着冰丝玉枕一边走一边说马上回去给他拿银票。
当天晚上,霍玿延在酒楼包了席,就请曾谨洹一个人。还给他找了品花楼新来的姑娘,吃喝玩乐,有得曾谨洹享受的。而霍玿延就只拿走了冰丝玉枕。回到南院后将冰丝玉枕交给了青华,让她找个好绣娘,缝个枕头套子。
想了想,他叫住青华,定了枕套的颜色必须用桃色。
青华脸色微变,心下在猜想什么。他不再说什么,让她照办就是。
……
转眼到了老夫人寿辰,这一日,整个王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这也是镇边王和王妃特意为老夫人准备的。主要是因为月初时和曾家的姻事作罢,才想要以老夫人的寿辰冲掉那些不好的运气。
宴请的宾客那就更不少了,除了王府几个园子,还在王府大门前的空地上摆了二十来桌。当然啦,来的人多,送的礼自然也不少。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都有。
老夫人的孙子有三个,长孙霍玿江送了一块暖玉,玉养人,最养富贵之人。
第二个孙子霍玿柏则是送了一串佛珠,还是特意请高僧开过光的。有延年益寿之效。
至于嫡孙霍玿延还没有到场,也不知道这会他在干嘛!
“世子爷,你用力一点。”陶林林轻哼一声。
“我已经很用力了,你没有感觉到吗?”
突然唰的一声,霍玿延盯着手里看,干咳两声,没敢去看陶林林。
陶林林呵呵两声,“你说你还能干点好事不?让你好好拔个鸡毛,你下这么重的手,连皮带肉你能撕下整块儿的。你当这是杀人呢?”
“我没杀过人。”
陶林林白了他一眼,“赶紧点,照你这个速度,宴席都上了,你这一碗鸡汤长寿面都到不了北院。你说你也真是的,你早点跟南北讲一声不行吗?非得自己从动手杀鸡又拔鸡毛开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堂堂世子爷被南院的下人骑到头上去了呢!”
“难道不是吗?”霍玿延也没好气,“好大胆的丫头,居然敢教训本世子。”
咳咳——
陶林林尴尬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