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胡子珺的笑,霍玿江心里打起了小鼓。
“霍兄,不瞒你说,你的事情我知道了。给你的钱庄投钱的姜老四我认识。昨个儿他已经来找过我,开口就跟我借两千万。说是有急用。不过我没错。像他这种不讲义气的人,不值得帮。”
霍玿江顿觉脸上无光了,他这点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别人知道了。眼前一个胡子珺,别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也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他也不装了,把自己有意抵压的两家酒楼的意向说了,成不成就看胡子珺的意思。
“说实话,霍兄的酒楼生意一向不错。就这么抵压给我,你不是亏了吗?”
“胡老弟,咱们都是生意人。明人不说假话。我那酒楼生意这几日已经不行了,客人都上你家又能吃又能快活。反而是我这个传统的经营模式,让我觉得是真的落后了。”
他又给杯子添满酒,“胡老弟,赚钱营生,各凭本事。我技不如你,心服口服。而今,我确实是无心考虑酒楼的经营变革。加上确实需要一笔不小的钱财度过这个难关。胡老弟,我手下两间酒楼三千万抵压给你,只要你变个把戏,这两家酒楼一定能让银子长腿似的往你的钱箱里钻。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胡子珺还真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霍兄,不是小弟不想帮你。容小弟说句实话,以我现在的四家酒楼,可以说在最高档次上已经算是饱和,实在没有必要再接手你的这两家。接了也不过是两块鸡肋,没几两肉。”
“可是我也给你说句实话,你的酒楼经营模式虽然有花样,但是客人早晚会视觉疲劳。最后,他们还是要回归平常,我说的对吧?”
胡子珺点头笑道:“霍兄果然有眼光。其实不瞒你说,我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一年半载的我就换地方了。所以嘛,只赚不赔。”
“要么说老弟你会做生意。你是真会做生意。”
夸完了,霍玿江心里就更虚了,叹息道:“胡老弟,要不这样,一口价,两千五百万两。你就当帮帮哥哥的忙。往后哥哥绝不会亏待你。”
为了让胡子珺接手,霍玿江不少费口舌,又磨掉了三层嘴皮子,胡子珺才终于答应接手。但是价钱压到了两千万。
霍玿江不淡定了,也终于感受到了棒打落水狗的凄凉。从心理上他不能接受这种冷落,甚至是别人对他的不敬。他虽然不是霍家的嫡子,但却是长子,霍家的生意都在他手上经营,就凭这份恩宠,这么多年他可以说在桃林城就是横着走路的,谁见他不得尊敬的喊一声大公子吉祥。
到了今日,在胡子珺面前,好似一切都变了。
但是,他又怎么样了?最后还不是咬碎一口牙,把两家酒楼的房契交给胡子珺手里。然后从胡子珺手里拿走了两千万两的银票。并签了一份合约,若是两个月后他没有连本带利的拿银票赎回房契,那这两家酒楼就正式成为一有子珺的私人财产。
两千万两握在手里,霍玿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胡子珺走后,他暴怒之下踹番了酒桌,杯碗碟盘摔了一地。手下的人也个个吓得冒冷汗。
在愤怒难消中,他还吩咐手下人的立刻去调查,一定要把胡子珺的背景查清楚。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胡子珺跟霍玿延有什么关系。
夜深十分,他才结束憋屈的一天,回到镇边王府。
在南院里,曾谨洹正在跟霍玿延讲述胡子珺应对霍玿江的经过,他是佩服胡子珺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这么能磨人,愣是把霍玿江磨得没有半点脾气。
霍玿延只是陪笑的,这些,他已经听胡子珺说过了。
“对了老霍,你那个胡子珺是从哪儿找来的。借我用用,我打算干出一翻事业来,让家里那帮老爷子开开眼界。”
“咳咳——,你想要人才只要一开口大把人才都会来找你。可我只有一个胡子珺。这可不能借给你。”
曾谨洹瞪他一眼,“我做的生意也有你一半,你就这么小器?”
“胡子珺是人才,人才就应该珍惜。大材小用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句话让曾谨洹无言以对,憋了半天也只有闷了一口酒。比聪明,他自认比不过霍玿延。
在霍玿江这件事情上,霍玿延在背后操控一切。次日中午,霍玿江拿着冰丝玉枕找到曾谨洹。原因是,他听到有人说曾谨洹在淘稀奇宝贝,要讨某位花魁的欢心。
“姐夫,原来冰丝玉枕被你拍了去?哎呀,这可真是件大稀罕啊。那日价太高,我愣是没敢叫。今儿算是有福气,能摸上一摸。”
带有一丝微凉的玉枕摸起来很光滑,很舒服。他这就不原放手了,不停的夸赞,不停的啧啧啧,又不停的叹息自己没能拥胡。
感觉差不多了,霍玿江大大方方的说道:“谨洹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就拿去吧。”
“那可不行,这可是姐夫的东西。要是让我姐知道我老从你这里拿东西,她非拧折我的耳朵不可。”
“那就别让她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对吧!”
曾谨洹一想,还挺有道理的。心下就又痒痒了。
“不过,这冰丝玉枕可不是俗物,姐夫花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