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枕边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眨眼之间成了无情无义的一个痞子流氓。这是凌秋雨万万没有想到的结局,也想不到一向温柔善良的楚儿,会是霍玿江口中那个会告密的人。
回到楚儿的房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十分刺鼻,还有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污迹没有洗理过。她绕过去直接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楚儿。
“姐姐,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跟我说句话,不要丢下我,不要……”
她一连喊了好几次,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看到浸染了被子的一些血迹,她才将被子拉开来看,骇人的血迹已经染透了衣服,触目惊心。
“姐姐?姐姐……”
凌秋雨突然放声大哭,趴在楚儿身上。也从未有过如此多的绝望和孤独。恐惧在心里越变越大,吞噬了她的一切。
“姐姐,你不要丢下秋雨……求你不要丢下秋雨!姐姐,你醒过来吧,求求你醒过来,你睁开眼看看我。姐姐……”
哭着哭着,她又突然直起腰,嘴里嘀咕着药这个字,她得去找药,找药来救姐姐。
……
北院的厅里,老夫人,王妃,以及于氏都在,正当中地上跪着陶林林。她没敢抬头看,但余光中有许多双腿,粗一算,加上各位主子身边的嬷嬷丫鬟,至少不止十人。
也就是说,她连从这里拼一把逃回南院找霍玿延的机会都没有。自己要是敢动一下,这些人会直接扑向她,压都能把她压死。
怎么办?被老夫人知道了,一向规矩严明的老夫人,轻的话她脱成皮,重的话,她这条小命就算玩儿完了。
“人都齐了,王妃,这事儿你来审吧!”老夫人有意避开,毕竟是孙儿喜欢的人,若真按规矩把人办了,等孙儿知道了,不得怨她才怪。所谓母子连心,倒不如直接交给王妃。
王妃的心里又哪不通透。可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她不能再把陶林林给老夫人,除了不合规矩,更重要的是人在自己手里才能惦量着来办,儿子那边还是要顾忌的。
“陶林林,你出府这件事情,持续多久了?”王妃端坐着,又加了一句:“敢做就要敢当,抬起你的头来,好好的给我回答。照实了说,若是欺骗和刻意隐瞒什么让我知道,我定不轻饶你。听明白了吗?”
从王妃的眼里,陶林林看出了一丝异样。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又好像……
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妃要传达的意思。
“回王妃话,奴婢绝不敢有半点欺瞒。奴婢出府这事儿,是世子爷答应的。”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王妃的问题,而王妃也没有刻意计较。
“除了世子爷,这事儿你还有别的证人吗?”
有还是没有呢?如果说有,会不会把这个证人也连累进来?可如果说没有,那么自己又会如何?
陶林林在脑海里迅速做出对比,终于在于氏催促之下回答道:“回王妃话,没有证人。因为奴婢出府这件事情,是世子爷格外开的恩。他特意交待过奴婢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坏了王府的规矩。”
“你已经坏了王府的规矩。老夫人,咱们王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于氏插了一句,心烧火急的比他们还要担心这事儿。
王妃没有理会,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片刻后对王妃说道:“王妃,这件事情事关王府的规矩,一定不能草率处理。”
王妃这才对老夫人点头,“母亲说得极是。不过这丫头命格好,有她给延儿挡灾化灾也是不错的。而且若她说的是事实,真是延儿格外开恩让她出府,咱们若是罚重了,延儿就该不高兴了。”
在于氏要说话前,老夫人即刻点头接话,“王妃说得也对,再加上过几日就该到曾家下聘了。咱们还是小事儿化了吧。让她去照顾延儿,三天后一块儿完成惩罚就行。往后这事儿谁也别再提。”
“儿媳谨记母亲的话。”
于氏又没能插上话,王妃就应了老夫人。于氏心中愤恨难平,就好像她们在唱双簧似的,她就只是个外人。
就此,陶林林这事儿没有再深究下去,老夫人和王妃都默认了是世子爷同意让她出去的,至于证人么,老夫人都说了把她带去祠堂照顾世子爷,并一同受罚,就不需要再用到证人这东西了。
于氏敢怒不敢言,心里那口气只能拼命的压着,在老夫人离开时,她被老夫人招走了,一同逛园子去了。
屋子里只剩王妃和陶林林,王妃这才站起身来到陶林林面前,叹息着说道:“平时看着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惹出这些事端来。陶林林,你真得感谢你生在了一个最好的时辰。”
“奴婢还是先谢过王妃娘娘吧。”
“谢本宫做什么?得了,领罚去吧。照顾好世子爷才是正经。”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
陈管事亲自把她带到祠堂去,嘱咐她,她只能在祠堂的院子,不能进供奉室。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她只有应是的份,不敢多说一个无关的字。
进了门她就只敢在院子里站着,有大夫从供奉室旁边的小房间出来,走后就把房间门关上。看他出了祠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