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林翠苗居然当众给人上眼药这么作践圆宝
陈婆子真是恨不得上去撕烂她那张臭脸,但刚要作势扑上去,墙外围观的人都冲进来,拉住陈婆子。
见林翠苗哭得可怜,联系她刚才那番话,再想到陈婆子平时的作风,围观群众都信了几分,以为是陈婆子倒打一耙诬陷林翠苗,怕动起手来不好收拾,纷纷劝架。
“何家婶子,算了吧。你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啊。教训儿媳妇也不用动手吧”
“就是啊,兴国也是你的孙子,大家都知道你疼幺女,但是这也太太让人心寒了吧。林翠苗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看那圆宝也不是个好的,真偷了粮食,放在我家,我屁股都给她抽开花”
陈婆子快气死了,嘶哑着嗓子,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林翠苗,恨不得把她的嘴巴抽烂
林翠苗还跌坐在地上吚吚呜呜的哭着,虽然害怕,但是心中却畅快无比。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服气陈婆子的管教,偏偏何建安是个愚孝的,他娘说一就是一,他屁也不敢放一个
林翠苗没有自家男人撑腰,就算生了儿子还是被陈婆子拿捏得死死的。
这么多年来,她受了多少气啊
要是放在别人家里,像大嫂这种生不出儿子的长嫂,就该退位让贤,让别人来当家了。可陈婆子不知怎么想的,放着她这个生了男娃的儿媳妇不亲,偏偏更喜欢田丽一些,林翠苗心里不平衡啊
一连生了两个小丫头片子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今天林翠苗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就算被陈婆子记恨,她也认了反正婆婆本来就看她不顺眼。
陈婆子看不过林翠苗那做派,气得脑袋直抽抽,却无法挣脱身上的几双大手,只好又开骂。
“你这是上下嘴皮子一掀就敢骂圆宝是贼啊林翠苗你他妈的算什么玩意儿你嘴巴再喷粪,我撕烂你的臭嘴”陈婆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狰狞过。
林翠苗心虚的瑟缩着,眼睛带着快意的看着陈婆子被人按住,大声道“我怎么嘴皮子一掀就骂了她爹赵玉柱是什么人一个能把娃扔山里的烂货,我怀疑圆宝偷粮食怎么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呸你丫的你这是劈竹劈到笋啊他赵玉柱不是个好东西,但圆宝也是我闺女的种你这是在骂我何家的根烂了你个数典忘祖了烂货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出身当初要不是老二跪着求我,我能让他娶你这个十四五岁还和哥哥轮着穿一条裤子出门,全家穷得精光就一套衣裳能见人的土鳖要不是我们把你娶过来你早饿死了我们何家把你养好了你就开始瞧不起人了啊你在何家吃好喝好,怎么说话就这么臭别人拉屎用屁股,你用嘴巴啊”
一群人听见陈婆子骂得这么带劲儿,全忍不住哄堂大笑。
架是要拉的,但是瓜也是要吃的,两者不耽误看热闹。
林翠苗一张脸一白再白,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得意劲儿这时候全都消失不见了。
因为她气虚。
陈婆子说得没错,她家确实穷得精光,可她嫁过来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林翠苗讷讷道“娘,我”
“去你丫的别叫我娘我当不起啊”陈婆子动了肝火,怎么都降不下来。
田丽在屋内哄着圆宝,又听外头的动静,忍不住了,让春花秋月来看着圆宝,她出门来说道“二弟妹,我之前提了一句嘴说家里米缸不大对劲,可不是说粮食少了,而是粮食多了。这阵子,家里每天都是定量煮的粮食,每顿都是掐好的,但是却剩得比以往多些。那一袋面,多煮了两顿粮食才煮完。我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娘从主屋拿粮食的时候多拿了才会这样,就没继续说。依我看,圆宝就不是那种会偷粮食的娃。”
田丽这一席话,让院子里瞬间安静。
一些本来愤愤不平,觉得陈婆子偏心袒护圆宝的人总觉得不太对味儿。
要说陈婆子袒护圆宝胡说八道也就算了,田丽不至于也帮圆宝胡诌吧没有粮食越偷越多的道理。
何家两个媳妇各执一词,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再说话,就怕打脸,之前还帮腔林翠苗的人这时候都涨红一张脸,安静下来,恨不得自己没说过那话。
林翠苗察觉大事不妙,忙道“那不可能不偷粮食圆宝每天晚上跑米缸去那儿干嘛”
“没准是去抓老鼠的呢”陈婆子狠狠吐了口唾沫,冷笑,“你说圆宝天天去米缸那偷粮食,你也天天去了,不然你能天天见着她你分明也偷了家里的粮食”
“我没有”林翠苗大喊冤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能认还以为陈婆子被闹得忘了追究这事,哪想她今天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林翠苗一张脸已经黑得找不到形容词了,心中又怕又难堪,却还是硬撑。
“你放屁今儿个咱们就掰扯清楚,之前你偷拿家里的粮食去倒贴你娘家的事情怎么算我就问你怎么算”陈婆子激动得满面狰狞,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全喷到林翠苗脸上去,“明明你才是贼啊林翠苗看在老二和兴国的份上,我说啥了可你的心眼就针尖小使劲儿埋汰你外甥女啊她才多大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呐”
“娘,我、我”林翠苗狠狠咬着后牙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