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宝偷了粮食,你可不能一盆屎扣在我身上。”
见她梗着脖子,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放过圆宝,陈婆子气得哆嗦。她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一着急,扬手“啪”的一声给林翠苗一个耳刮子,直接把林翠苗给打蒙了。
“娘”除了自家男人,还没人打过她
陈婆子的气却还没消,“你知道高粱面为啥会少吗是我今天早上,让老三媳妇多烙几个饼他们夫妻跟你爹去县城去了,我让他们带着路上吃的你以为是谁用的粮食你爹吃口好的,你还不许了现在你还敢说是圆宝偷的吗”
林翠苗本来因为屈辱涨得通红的脸顺间煞白,又难堪又气不顺,一张脸顿时精彩纷呈。
身体的本能做出了反应,林翠苗当场下跪,就差磕头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飘的。
“娘,我不知道哇我不知道是三弟妹用了我要是知道,我能说这话”说着,又自扇耳刮子。
一下一下,似乎扇到她心口去,心里难堪,面上也疼,一时间分不清哪儿更疼。
啪啪的扇了好几下,声音听着大,但实际却不咋疼,林翠苗都扇出心得了。只是被陈婆子打的那个耳刮子实打实的,瞬间肿得老高。
陈婆子冷眼看她,一句话没说,只是神色到底缓和不少。
扇了一会儿,林翠苗喘了口气,又接着道“今儿的粮食,是三弟妹拿的,这我没话说。是我混,我认错,我认罚。但罚不能只罚我一个啊圆宝明明每天晚上都来米缸这儿,凭啥娘要护着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圆宝甭想全身而退
这句话又点了炮仗,陈婆子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你个黑心肝的我今儿算是知道了,你就是见不得圆宝好呢行,我今天就给你个交代”
陈婆子和圆宝一个屋睡觉,当然知道圆宝每天都要来米缸这儿,但她相信她的乖乖不会做贼的。
她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个烂心肝的玩意儿
老二家的心眼多着呢,都是千年狐狸,跟她玩什么聊斋今天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陈婆子走出厨房来到家门口,一屁股就坐下打滚,撒泼。干嚎道“啊,我不活啦天杀的儿媳妇啊我和老头吃口好的都不给,偷偷用碳火划线记粮食,把我们当贼防啊这是要我们老两口死啊这个烂x的玩意,不要脸的贱人,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啊”
农闲还没过,这时候也没啥事干,大家在家里还闲着,陈婆子嗓子干嚎着,颇有气势,一下子就吸引了在隔壁的人过来看热闹。
瞬间,院墙就围满了人,只是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就等着看热闹呢。
陈婆子继续嚎哭。
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林翠苗不该对一个孩子使这种不要脸的手段。说圆宝是贼不行
就算圆宝真的是贼,那也不能这么说。
孩子也是要脸的,打可以,骂可以,污蔑冤枉不成。林翠苗这样一搞,圆宝本来就幼年丧母非常敏感,把她的乖乖吓坏了,她林翠苗赔得起么好孩子都是能改的,兴国这么混不吝她看不过眼,不也是把他当孙子吗
陈婆子一不做二不休,想给她个教训,索性把事情闹大了
吵架这门艺术,并不是说谁大声谁有理,但是嚎得更大声,总是能在气势上占有优势。陈婆子吵了这么多年的架,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眼泪说来就来。
“诶呦我的娘哟”陈婆子拍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就在门槛处嚎哭,“这哪里来的贼婆娘啊,我让老三家的烙个饼给她爹当干粮,她都说有贼啊这是把我当成贼防啊大家来评评理,她林翠苗做这事儿,到底是不是黑心肝”
有几个早就看不林翠苗不顺眼的媳妇顿时帮腔,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哪里有儿媳妇这样对公婆的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我看林翠苗天天跟人抱怨说何老太偏心眼,哪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啊”
“何老二娶了这样的媳妇,真是倒了大霉了我的乖乖。”
一群人七嘴八舌,林翠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好话赖话,全让他们给说尽了
林翠苗气得血气翻涌,两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她婆婆这是不让她好好做人了啊
把大家都叫来看她笑话
行今天她也让圆宝不好过
林翠苗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也一屁股坐下,跟着坐在那儿嚎哭。
“娘啊,你这是要我死啊”林翠苗也哭诉,“早知道粮食是娘开口要的,我哪敢说半个不字啊这不是家里粮食少了,我着急吗之前大嫂抱怨过家里米缸不对劲,一家人可都听见了。我不就说了句圆宝每天晚上都要偷偷揭米缸,怎么就成诬赖了你心疼圆宝,也不能不把儿媳妇当人啊”
诶呦翅膀硬了,敢给她呛回来了
陈婆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翠苗,觉得她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心中也更来气,冲上去就要打她。
但还碰到林翠苗呢,林翠苗就万分惊恐的往后瑟缩,叫嚷道“娘别打我,别打我我以后也不敢说啥了圆宝她就是你的亲孙女比兴国还亲别打我啊”
说着,还呜呜哭了起来。
陈婆子的手僵住。
她气得哆嗦,手一直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