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是出于万一做出了一个决定,但是也将释放出千百年来早就敢于下南洋的大明沿海力量。
“青甘、河套、宣宁,仍如之前所议。大明该怎么做,仍怎么做。”朱厚熜强调了这一点,“北虏动静,只能继续留心探查。而最坏的可能,要做些准备,防止俺答当真能扫荡西域、攻入欧罗巴,再建立起一个疆域辽阔的汗国。”
一方面,税课司体系的设立就让交税方面的政策清晰了不少。
另一方面,整顿胥吏、引入大量秀才充任基层官员、提刑司的单设、官员待遇费和大明律例的明确,在吏治方面的改善是有功效的,至少在如今这个皇帝在位时。
武将们的拳头打了个空,文臣们却很高兴。
因此他也说道:“南澳伯所言甚是。大人是钦使,本将虽理当在平夷之后听大人节制,但夷贼既然不甘,则马六甲之战未绝。海师上下,不可坐等夷贼全力攻来。若能轻取,自是上策!”
若等将来,俺答就那么有把握他会比朱厚熜活得久?那么甘心不在他这一生之间做成什么大事?
“陛下所言甚是!”夏言赶紧表达态度,“对北虏隐患,万不可轻视。俺答此人极为果断,不是怯弱之主。如此避战,必有图谋,不可不防!”
大明遥远之地,注定需要更多的自主权。要不然,责任的压力只会让一些事错失良机。但放开了这个自主权,又会带来更多的新问题。
在海运局任职的阳武侯薛翰赶到京城,陛见之后就快马加鞭地离开。
消息传出,大明逐渐沸腾。
朱厚熜没有接话:“朕只是在想,俺答不会看不清这一点。难道他起兵反叛,只为了做个汗庭之主东躲西藏苟且偷安?一味避战,下下之策,不是智者所为。”
这些都是一点一滴的变化累积起来的效果。
朱厚熜摇了摇头:“不必。釜底抽薪,将来定是火器的天下。而天下火器,除大明之外,此时只有西洋欧罗巴领先诸族。寇可往,我亦可往!”
御书房内,薛翰万万没想到父亲当初给他指的这条路,竟然宽阔到这种程度。皇帝对他说的话,许的竟是另一片广阔的天地,那里藏着身为勋臣可能最终极的地位。
往西迁徙的痕迹最明显,也有往北的。
昔年蒙元的四大汗国,如今四分五裂。叶尔羌,只是东察哈台。
俺答目光坚定,甚至只是看着东南面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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